秦湛这是那她的东西做慈善呢,还这么束着人家。
她古怪的看向高处上的帝王。
但见秦湛也带着她的东西,十指修长捧着书,无名指上的戒指正透着寒光。
越来越看不懂了。
楼宝林觉得气氛压抑,斟酌许久,终于开口解释:“皇上,是我宫中的这些动物们贪玩,后院儿的那扇窗户没关好,他们就将手链拿出去玩儿了,从此以后臣妾定然日日贴身戴在身上。请皇上莫要动怒,臣妾给您准备了茶点,请您享用。”
又是良久的沉默。
秦容心里直打鼓。
这手链已经找到了,也戴在手腕上了,也没有必要因为一条手链跟人家不高兴吧。
终于,秦湛将自己手中的书放下,起身离去,连看都未看楼宝林一眼:
“再有下次,朕不会饶你。”
楼宝林浑身微颤,战战兢兢的做了个礼。
秦容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一边,见秦湛走到门口又朝她望来。
“还不走?”
秦容回过神,看了一眼楼宝林,连忙跟上。
跟在秦湛队伍里头,她总能感觉到有一些不善的目光朝她看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归酌。
“头扣木桶的傻子。”
“你说谁?”
秦容敏感的朝归酌瞪过去。
其实归酌的声音很小,但是没有想到秦容竟然听得这么准,但被戳破又能怎么样,稍稍抬了抬嘴角,勾起一抹似是嘲讽又不是嘲讽的弧度,并不说话。
秦容幽幽的翻了个白眼:“只会打嘴炮的懦夫。”
归酌眉心一皱,俩人都隔着一个辇轿就顶着中间这个缝隙,互相较劲儿。
“皇上,淳于娘娘来了。”
可谁知这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的归酌听到淳于娘娘来了,立马换了神色,朝着前方望去。
秦容从前听说,边关女子,性子洒脱又貌美,如今百闻不如一见。
在那远处施施而来的女子,身着艳红色长裙,眉目间皆带着些许异国风情,眼角一颗泪痣似坠非坠,眼波流动间,恍若有碎金般的涟漪。
如此美人,秦湛当真艳福不浅。
如此腹诽,她悄悄的看了眼帝王,却见帝王一脸冷淡神色,把美人当空气一样,甚至都不见笑意。
“臣妾参见皇上。”
就连声音都似黄莺般动听。
秦湛斜倚在椅子上,看都不看她一眼:“怎么来了?”
淳于凤眸半阖,微微掀起眼,娇羞的看向帝王:
“臣妾自到皇上宫中以来,就未看见皇上,故而来此等候,见一眼便好。”
“嗯。”面对如此美人,秦湛却不为之所动:“走吧。”
人家美人都拦在轿子的前头了,这就要走?
淳于脸色微变,又想对着秦湛说什么,不经意的刮扫过秦容的脸。
然后就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震惊的朝她看了过来。
她不敢置信的呢喃出两个字:
“秦容?”
秦容讶异的挑眉。
她怎么认识自己?
秦湛微不可见的皱起眉心,侧目瞧了眼秦容,语气隐隐带着警示:
“她是容容。”
淳于怔住,显然是不相信的:“容容?”
秦湛不耐之色更甚。
而淳于这时候也缓过神来,惊觉自己失态:
“臣妾见了容容,似是故人相识。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说着她又看了眼秦容:“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故人?
秦容纳闷。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她,如何称之为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