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她方才谄媚的嘴脸。
嘶~简直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的表情变化莫测,而秦湛眼中笑意甚浓,起身让人给他穿上衣袍,而他一直像是在瞧变脸谱戏法似得看着秦容,等衣衫穿好,他一拢衣袖,与秦容擦肩而过:“走罢。”
孙盛德意味深长的瞧了秦容一眼,目光很复杂,好像在考虑到底是要将她当未来的娘娘看待还是将她当狐媚子看待。
不过不管如何,她总归是伺候了皇上一晚上,虽然她很显然没有将他昨天的警告听进去。
所以就在宫人们揣摩的视线下,大太监孙盛德也与她擦肩而过,略微停下脚步:
“姑娘辛苦,一会儿回到房间好生歇息吧。”
孙盛德都这个态度了,宫人们愈发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惹不得的,了不得!
于是皇上夜晚圣宠一个守夜宫女的消息就这么的被传开了。
后宫本来就因为楼宝林因为身体问题没有侍寝的事儿正高兴着呢,乍一听楼宝林没侍寝上,结果侍寝的人换了个守夜宫女,开心的弧度还没上扬就垮了下去。
什么狐媚子如此的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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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语阁内,楼宝林脸色苍白的靠在床榻上听小侍女桃子委屈巴巴的抹着眼泪:“宝林,您说外面的人说这话是给谁听!说圣上昨夜心火难销,委屈自己宠幸了一个守夜宫女,那狐媚子,说是您招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有机可乘,那叫什么话,我们自己身子不舒服已经够委屈,难道还要将别人拱手奉上吗!我今日,去给您取药,一路上没少受人白眼。”
“好了。”楼宝林舒展开了眉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腹痛。至于那个人,也算是帮我们逃过了一劫不是?”
“怎么能说是逃过一劫呢?分明是就把我们往火坑推!您已经够可怜了。”
非染站在窗根底下,面部阴沉。
八哥盘旋在上头,落到非染的脑瓜顶上:“伤怀了?”
非染抬头,这臭鸟儿老是抓着他的头不放,他又不敢做出大的动静,紧盯着自己脑门露出的那个鹦鹉头:“你下来!”
八哥不动:“人家楼宝林被人原封不动的推了回来,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她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呢。”
非染一怔,脸色变了:“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找我有什么事儿?”
八哥从容的用狮子毛擦自己的爪子:
“昨天夜里,六六回来了,小猪却没回来,问六六他又什么都不说,你去问,告诉我小猪在哪。是不是被你们给送进御膳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非染那种耍心机手段的人?”非染哼了一声:“只怕是那家伙势力用我们逃出了皇宫。”
“她不会。”八哥笃定。
非染皱眉:“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因为你说了,她是秦容,是公主。”八哥低头看非染:“我怀疑突然出现的守夜宫女就是秦容。”
非染轻啧一声:“笑话,猪还能变成人了?”
八哥看着他不说话。
非染与他对视片刻,脸色微变,突然大步朝着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