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目的已经达到了呀。”她尬笑：“给您通风报信就是我的目的。”
“少来。”秦湛一勾嘴角，眼里厌恶尽显：“你知道朕不喜欢撒谎，你这毛病怎么总是改不掉？”
“……”她皱眉。
秦湛转身坐上软塌，“过来。别踩到碎渣子。”
秦容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绕过茶盏碎渣，站到秦湛面前：“我承认，我是为了妃子的事儿来的。”
这个问题对秦湛来讲并不意外。
“跟你有关系？”秦湛的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怎么哪都有你？”
“奴婢跟楼宝林关系不错。”秦容坦然：“虽然只有几面之交，但是奴婢对楼宝林的印象很好，实在是很想打听一下，只是自从跟了清绝大师之后，清绝大师管奴婢很严，不让奴婢进宫……奴婢也是无法。”
“嗯，因为跟楼宝林关系好所以特意进宫，找朕，闯禁区？你跟楼宝林关系好到你能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了？”帝王笑容加深，好整以暇的看着秦容，就好像是在等着她什么时候戳破自己的脸皮一样：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多的谎话？”
她有些恼，亦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明知道我在说谎，还要纵容我呢？反复对我好，反复对我不好，有意思吗？”
秦湛一怔，静默良久。
须臾，他似是笑了下，又好像是没笑，明明这个问题是在问他自己，却又好像是反问一样：
“是啊，为什么呢？”
他高高坐在龙榻上，那般风姿出众，却让秦容无端觉得莫名难过。
秦湛的脸，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处与失落。
“朕为什么要纵容你呢？”
她也没有答案。
但是他知道，他时而好时而不好，不是对她‘容容’的。
他对的是另一个人，她是她的替代品。
秦容垂下眼，紧紧攥着拳头，心里的酸涩无法言说，反倒冷下了声音：
“皇上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就是这么的不长脸，你对我好，我就会变本加厉的挑战你的极限。所以，皇上，你要是觉得我实在是很讨厌，就把我给关起来，我也落得一个清静。”
秦湛一怔，回忆顿时如同潮水般涌来。
——
小小的姑娘被一群侍女围在中央，穿着粉嫩的衣服，带着小金锁，眉心紧紧皱着，不大开心。
“祖宗，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开心。”乳娘用拨浪鼓摇的头都疼了，也不能博这小家伙一笑：“那你说个话也行。”
说什么话！爹爹说许家的小姐生得好看，她生得不好看，有什么话可说的。
秦湛路过御花园，就见这小姑娘一副生气的样子。
或者说，他遇见她的时候，她就没有开心的模样。
心里觉得很烦，可是步子还是控制不住地迈了过去：“怎么了？”
乳娘看见九王爷，那就跟看见了神仙一样：“九爷儿，您快哄哄吧，郡主不高兴，奴婢怎么哄都哄不好。”
秦容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眸子提溜的转。
“你们先下去。”他坐到她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也不问问题，也不说话。
等人都走了，四周围都安静了，秦容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小皇叔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