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虚扶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肌肤滚烫滚烫的,可见方才淳于涵的手劲儿直大。
秦容暗暗瘪瘪嘴:“奴婢自己撞的。”
秦湛登时一声冷哼:“撞能撞出五指印来吗?框朕知道下场吗?”
秦容其实知道,自己虽然方才打白佳颜打得爽,可是现在到底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这已经算是犯了死罪,所以方才淳于涵打她的时候她没躲。因为人家打的对啊。
她瓮里瓮气的道:“是奴婢自己做错了事儿,所以淳于娘娘打了奴婢一下。”
淳于涵闻言看了秦容一眼,心里这股气儿才顺当些。
“启禀皇上,臣妾方才也只是一时气急,这个丫头,着实不大懂事儿。”淳于涵端然站在秦湛身边,以略带斥责训说的口吻道:
“您不知道,方才她竟然以土灌入白家小姐的口中,惹得白家小姐现在说话都困难,臣妾若是不给她一点惩罚,宫中规矩岂不是成了摆设?以后宫中人人都敢以下犯上了。”
她气得不轻,秦湛略有些讶异的瞧了淳于涵一眼,又看向秦容,稍稍眯起眸,幽深的问:
“你,抓土灌道别人的嘴里?”
白佳颜跪在殿上悲伤地嘤嘤嘤,怨念的盯着秦容背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转眼又见秦湛面色并无什么怒意,她不甘开口,准备添油加醋:
“岂止是将土灌在臣女的嘴里?她甚至想要杀了臣女,她当时的那个眼神,就是想要杀了臣女,她力气甚大,就连臣女的两个家奴都扯不过她,幸好这是在大牢里,也幸好清绝大师出手相救,否则,臣女这一条命,就要死在这贱婢的手里!”
‘贱婢’一词惹得帝王眉心一跳,眸色深邃如墨:“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秦容脊梁骨挺得笔直,脸上毫无悔改之意,反而属于理直气壮的那种:“是真的。”
帝王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弧度:“你可真是什么祸都敢闯啊!”
声音已愈见狠戾。
秦容抬眼,无所畏惧:“只要是为了皇上,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在所不惜。”
淳于涵脸色微变,刚要开口,身侧帝王抬手让她不语,那双狭长的眸中隐隐透了些许亮光:“为了朕?”
“朕,要你去拿土灌白小姐?”秦湛嘴角勾起,舒适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搭在桌案上,等她阐述。
秦容说:“皇上虽然没有让奴婢拿土去灌,奴婢也不可能拎一桶的土跑去灌白家小姐,是因为,奴婢正在赶到之时,白家小姐正欲堵住重要刑犯的嘴!”
“你胡说!!”白佳颜怒斥:“臣女根本就没有要堵住那刑犯的嘴。”
“没有那个念头为什么要用土灌人?”秦容蓦地回首,美眸中似是透着冷刃一般:
“你就算是刀子刮,用鞭子打,那才叫逼供,而你却用土灌入她的口鼻喉咙,这不是要活生生的灌死她是什么!如若不是奴婢及时赶到,那犯人已经死了,皇上好不容易抓到的犯人,要死在白小姐你的手里,白小姐您可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