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度,没有怪罪奴婢。”秦容又看向归酌,见归酌略有些紧绷的神情,她哼了一声:
“皇上若是知道,身边有一个碎嘴的奴才,跟后宫的娘娘打他的小报告,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你——”归酌顾忌的看了眼房间:“你说话可要慎言。”
“你才要慎言。”秦容眼底划过一抹狠戾,上前一步,勾唇浅笑:
“你就算是想要巴结,也要看看自己的主子是谁,如果你再碎嘴皮子跟淳于说什么,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可就要糟了。兴许你就不能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对吧?”
归酌脸色微变,嘴巴开了又阖,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秦容哼了一哼,转身离去。
归酌这张碎嘴,她必须得牵制住。
淳于涵不是个善茬子,秦湛如此不避讳人对她这么好,最终的导致结果,就是让别的嫔妃嫉妒。况且淳于对秦湛的感情多深,她若是嫉妒起来,现在想要将自己给碾死,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一行人缓缓回到宫中,这一路上,归酌没少用余光刮着秦容,秦容全然无所畏惧,晃晃悠悠的坐在马上,坦然接受路上姑娘投来的目光。
“狐媚子。”见很多姑娘都看向秦容,归酌嘟囔了一句。
秦容也听到了呀,侧目朝他一笑,正是风流倜傥:“不服气?”
有旁的目光朝她看来,秦容寻着视线看过去,正见顾清绝,只是他并未看她,可能又是她的错觉。
除了露脸的她,就是顾清绝占据了路人绝对的目光,他身边挺直,坐在马上,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悠然转过眼。
她不经意的错过了目光。
昨夜唐景云的话,她也放在心上,怎么说也要寻个机会,好好待在顾清绝身上下个功夫。
车队到了皇宫。秦容换了身衣衫,算算时间正是要去秦湛那里当值。
“容容姐。”秦容转身,见一个小太监满是歉意的拎着一个腰牌,秦容认得他,是孙盛德的一个小徒弟,经常在御前晃悠。
这会子白嫩的小脸都红了,乞求的道:“容容姐,奴才肚子不舒服,这腰牌,是师父要奴才送到大牢张总管的,但是奴才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可不可以劳烦您帮忙送一下?”
小太监平常也愿意跟她说话,更何况这是大牢的事儿,说不定还能看见笑若,她直接应了,带着腰牌晃晃悠悠的到了大牢。
“张总管在吗?”唇红齿白的宫女儿开口声甜,捏着腰牌:“奴婢是奉孙公公的的命令来送腰牌的。”
狱卒见了秦容,脸色有些微妙,往监牢里面看了一眼,善意提醒秦容:“张总管在是在,只是,你现在过去,好像是有点不太好。要不,你在这儿等会儿?”
“奴婢等不了呀。”秦容说:
“皇上还等着奴婢去伺候,不如奴婢现在进去送了再走,亲自送到张总管手上才放心。”
但那狱卒支支吾吾:“可是……这里面——”
“啊!”一声尖锐凄厉的女音几乎要穿破了人的耳膜。
秦容浑身一震,连忙推开门进去,饶是身后的狱卒怎么喊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