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晚晚很快回了一句，“你的生日不是也要到了吗，可以跟你的生日一起办。”
“别。”
“我可不想来那么多老老少少指着我的脊梁骨说，顾家的大女儿最不争气。”
听着顾婷婷说完，顾晚晚以为她没有什么话想要继续对自己说了，依照他的性子，应该会着急着挂电话才对。
可没有想到的是，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电话还没有被挂断。
还是顾晚晚先问了一句，
“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顾晚晚，你天天让燕姐数唐持衣服上的头发，是想做什么？”
“没什么。”
“你这种人做事情不都是带着十足的目的，我不信。”
顾昭昭难得说话这么正常，顾晚晚听着，突然觉得，小时候的那个顾昭昭回来了。
她扬唇一笑，“你不是说姐夫在外面有人？”
“我在帮你搜集证据。”
听着顾晚晚的这句话，顾昭昭沉默了许久。
这次沉默，比先前的那一次还要久。
久到让顾晚晚无端的生出一种错觉，那就是顾昭昭似乎在伤心。
但是她的这个想法很快就在下一秒被打破了。
电话那头，顾昭昭大大咧咧的回答，“不用你多管闲事！”
这句话后，顾晚晚就听到了“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了。
挂断电话之后，顾晚晚独自一个人看着手机屏幕，陷入了微微的沉思。
刚刚的顾昭昭，从头到尾，都平静的不行。
除了最后那一句话，像最近这些年的她外，其他的那些话，都像极了一个正常人。
可是，顾晚晚知道。
顾昭昭不是。
她患有轻微的精神疾病，受不了特别大的刺激。
如果受了大刺激的话，她是会伤害人的。
所以，家里的那些佣人，做事都十分的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了他们家的那个有病的大小姐。
当即，顾晚晚就给家里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
本以为接电话的会是燕姐，谁知，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就是顾昭昭的声音。
“怎么？想打电话回来问燕姐她有没有被我打骂和责罚？”
“顾昭昭，燕姐是妈妈留下来的人。”
“那又怎样？”
此时，顾昭昭的蛮不讲理，让顾晚晚原本的疑虑很快消除了。
这种时候，她不能再继续跟顾昭昭聊下去了。
虽然她有时候神经质的特别明显，但是，这些年来，顾晚晚还是看在眼里的，顾昭昭不会对人大动手脚，惩罚之类的，还算人道。
于是，不打算再插手。
只不过，在顾晚晚转身，看到了霍修梵那抹熟悉的身影之时，她捏着手机又问了一句。
“顾昭昭，你把之前查霍修梵的资料发我下。”
“你自己找老爹要去。”
语落，“嘟嘟嘟”声再次传来。
顾晚晚也知道，顾昭昭会这么说，肯定是因为顾老爹又发现她私自用了他的人查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给顾昭昭收回了用人的权利。
收了手机，霍修梵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看惯了他穿军训服的样子，此时，他穿着宽松的休闲装，看着还真是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