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的行为在李恒眼里,不过是女子的微末手段,这般行径,不过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罢了。只是这礼部员外郎家的千金,不知是受谁的指使这般做的?若非不是受人指使,她是如何进了这勤王府的?
勤王大婚,来庆祝的宗室贵族、王公大臣不在少数,可是礼部员外郎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京官,是没有资格受到邀请的,他的女儿出现在勤王府,公然想要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不能不让李恒有所怀疑,或许根本就是勤王本人在捣鬼,勤王最近动作太多了!
李恒的话意有所指,他这般问话,显然是怀疑这女人图谋不轨,勤王面色一紧,或许李恒是在怀疑是他指使这女人来勾yin太子的!
勤王殿下亦大声问道:“太子问话,还不速速回答,若有半分虚假,定不会饶你!”
舒月啜泣的说道:“这壶酒里有问题,所有我才不敢斟酒给太子。舒月心里害怕,所以才哭出了声来,请太子殿下和勤王殿下责罚。”
“什么?”太子大惊,冷哼一声,说道:“你怎么知这酒有问题?这酒里可是有毒?是谁要害本太子?”
他胆战心惊,若此事是真事,竟是谁要害他?勤王的嫌疑最大,一来这里是勤王府,二来勤王不是第一次害他了,三来若他出了事情,勤王受益最多。
勤王亦十分担忧,若太子当真在他府上出了事情,他亦摆脱不了嫌疑。
众人都看着舒月,等她说出答案。
舒月磕头说道:“此事牵扯到一位位高权重之人,若是我说了,还请太子殿下和勤王殿下为我做主,千万不要让人因此为难我父亲与我。”
李恒当下点头,说道:“这个自然。”
舒月这才说道:“这壶酒里被放了一种药粉,我听说这种药粉,一旦沾上了,就会浑身燥热,控制不住情欲。是毓秀郡主让我放到太子殿下的酒杯里的,毓秀郡主说若我不这样做了,她定让我父亲断了前程。可是我实在不愿意做这样下作的事情,更不愿意谋害太子殿下,刚才一时不知该怎么办,这才哭泣的,并不是故意要在勤王殿下大婚之日做这般晦气的举动的,还请二位殿下原谅。”
舒月的话一说完,定南王立刻冲过来,大声骂道:“该死的贱婢,竟敢诬陷我家毓秀,老夫一掌毙了你!”
定南王多年从军,言语如雷霆一般震的人耳朵疼,毓秀是他最疼爱的孩子,被人这样诬陷,自然受不了。定南王一个巴掌直接拍下。
却被太子李恒拦住了。
定南王愤恨的问道:“太子可是信了这贱婢的话了?”
李恒冷冷的说道:“谁的话本太子都不信,本太子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但是若定南王今日将这丫头掌劈了,旁的人只会说定南王恼羞成怒,占着位高权重草菅人命。不若今日将事情查明了,到时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舒月十分害怕,藏在太子李恒身后,怯生生的说道:“勤王大婚,我爹爹官位低微,没资格来庆祝,我又怎么进到这勤王府?都是毓秀郡主带我进来的。我们说好了,事成之后,设计将太子引到勤王府西侧存放杂物的小楼里,我愿带太子前去。”
勤王道:“我府里确实有一处放杂物的小楼,不若我们先去查看。不论这丫头所说是真是假,到那里一看便知了。”
众人这才在舒月的带领下,往那小楼走去,待到小楼前,听得里面传来了女人魅惑的叫声。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是有人在这小楼里私会。按那舒月的说法,该是毓秀郡主在里边等候太子才是,但眼下所见,毓秀定然不在里面了。若是毓秀在里面,怎会有人当着她的面偷qing?
众人最后都看向勤王,这里是勤王府,勤王说此处乃是堆放杂物的地方,鲜少有人来。可是却有人在此私会,不论是谁,那都是勤王府内部的家务事!大喜之日,让这么多人见了勤王府的丑wen,勤王的脸色十分不好。
他气愤的一脚踹开了小楼的门,小楼里面,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衣衫不整的搂在一起,那女人面色潮红,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一声一声发出魅惑的喊声。
众人在门口瞧见,都认出那女子正是定南王府的毓秀郡主。
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勤王殿下颇有些尴尬,转身出了小楼的门,又贴心的帮他们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