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好奇的将那药包捡起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小妖精,你竟准备了这个好东西,借给本皇子一用。”
“不行,不能给你。”舒月重新将衣服护在胸前,大声说道。
齐光邪魅的看着她,笑道:“我捡到的,自然就是我的,你如果有能力,就过来夺啊!”
舒月楚楚可怜的看着齐光,说道:“请你将那个药包还给我,若是我把那药包丢了,我自己也活不成了。”
舒月本就生的温婉柔顺,这时她又故意示弱,竟真的如同一只可爱可怜的小白兔,让人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好好保护起来。这齐光自来以风流自居,颇有些怜香惜玉的品质,这时见了舒月的楚楚之资,心里便生出了保护她的欲望。
齐光将那药包拿在手上,故作风流的问道:“小美人,跟本皇子说说,你有什么难处,为什么会没命。别怕,本皇子替你做主。”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白痴,舒月虽然不耐烦与他说话,但是眼下的情况却由不得她使性子。
舒月含了两包眼泪,抬眼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齐光,复又低下头去,用手拭泪,低声啜泣,不论齐光怎样询问,她都做出一副被人欺负,委委屈屈的样子来,只是抹着眼泪梨花带雨的哭泣。
那小模样把齐光心疼的,别说是一个药包了,只怕这时舒月说要他的心,也会好不犹豫的给掏出来。
齐光笑道:“只是一包药而已,用不着这么伤心。左右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分你一些罢了。”
齐光利落的从身上摸出一个丝帕子,将那药包里的药倒出来一些,用帕子包好放在怀里。剩余的依旧包好,还给了舒月。
齐光笑道:“小美人,若不是今日本皇子另有打算,怎么的也会疼一疼你的。”
说完,竟在舒月脸上胡乱摸了一把,扬长而去。
舒月冷着脸,低声骂道:“无耻。”
然后麻利的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将药包揣在怀里,鬼鬼祟祟的往勤王宴饮的大殿走去。
此时勤王大婚的宴饮已经开始了,舒月藏在稍微远一些的柱子后面偷看,太子殿下身后已经站了一位伺候酒水的宫女了,他身穿一身青色流云暗花丝绸长衫,头发高高的束起,簪了一根洁白无瑕的羊脂白玉螭龙簪。虽然他依旧不苟言笑,但是在舒月眼里,这样的太子殿下才是完美的。为了接近太子殿下,她不惜巴结毓秀郡主,又为了让毓秀郡主得不到太子的心,这么多年来,她给毓秀郡主那个蠢货出了不少傻主意,虽说毓秀郡主被太子厌恶,但是她却也没能走进太子殿下的心。太子殿下似乎根本无心女色。
舒月的眉头皱了皱,最近杀出个柳芽儿来,太子殿下对她很不一般。此时太子殿下将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嘴角处似乎若有似无的藏了一丝微笑,他那样严肃的人,这般笑起来竟如春风一样,可是这笑,定是太子殿下想起了柳芽儿那个贱人。
正在思索间,却见太子殿下身后那名伺候酒水的宫女,捧着酒壶退了出来,想是酒壶里的酒没了,舒月趁此机会,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大殿左拐的一间殿内,便是存档酒水、点心的膳房。等那宫女走进膳房,舒月立刻追了上去,拦住了那宫女的去路,柔声说道:“好姐姐,能将你的差事让我去做吗?”
说着她手里拿出一个银锭子,放在那宫女的面前。
那宫女犹豫的说道:“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从未见过你?”
舒月笑道:“我是新进府的宫女,从没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想要见识一番。我替姐姐去当差,姐姐且歇息一会儿,可好?”
那宫女盯着那银锭子,那至少有五两银子,一个宫女的月钱能有几两碎银子?这个宫女怎么能不心动呢!
只见她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那银锭子从舒月手里接过,说道:“你替我方差也没什么,只是今日是勤王大婚的好日子,你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而且,我是伺候太子殿下茶水的,你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连我也会受牵连的。”
舒月乖觉的点了点头,说道:“姐姐放心,必不会出岔子的。我一定会放机灵些,打起一百二十个心眼子当差的,不会让姐姐受牵连的。”
那宫女点了点头,方拿着银子离开。
舒月袅袅婷婷的,往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