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傲然挺立,他堂堂七尺男儿,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自有他自己的手段,用不着借助自己的姻缘。
李恒不屑的看了一眼毓秀郡主,这个恶毒的蠢女人,多看一眼都让人作呕,看来不能再纵容她了。
李恒一把将毓秀郡主提起来,他对定南王府相当熟悉,一路提着毓秀郡主到定南王的卧房,他气势汹汹的一脚踢开房门,将毓秀郡主扔进去。
定南王跟王妃迷迷糊糊的惊醒了,王妃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定南王从床上一跃而起,随手拿起床边悬挂的宝剑,虽是已经五十多岁,但是依旧十分敏捷。
待到他看清楚摔进来的人是毓秀郡主时,又惊又气。
毓秀郡主乃是定南王最小的孩子,算得上是老来子,加之毓秀郡主生得明艳可人,定南王夫妇一直都对她疼爱有加,宠得跟珍珠宝贝一般。
这时,见太子李恒提着毓秀郡主,将毓秀郡主摔到他们卧房内,定南王又气又急,他一直都清楚毓秀心悦太子殿下,也知道毓秀郡主为了太子殿下,最近几年更是常常惹人嗤笑。
定南王以为这都是毓秀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待的一两年,他跟皇上提亲,将毓秀郡主许配给太子殿下,也算成全毓秀一片痴心。太子殿下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却品行端正,颇有风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定南王觉得他当女婿也是不错的。
定南王以为定是毓秀又半夜偷跑到太子卧房外面唱情歌了,不过是小女孩的任性妄为,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
定南王急忙将摔倒在地的毓秀扶起来,气冲冲的问太子李恒:“不知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李恒冷笑道:“本太子有一事想向定南王请教,若是有人勾结朝廷钦犯,意图谋害他人,并且想要帮朝廷钦犯销罪,按照我北唐律法,此人该判处何刑?”
定南王脸色微变,太子此问似乎意有所指,仿佛是在说毓秀勾结钦犯谋害他人一般,定南王说道:“按照北唐律法,此人该判处监禁五年,若是被谋害者受到严重伤害,甚至丧命的,判处死刑!”
定南王说完,毓秀郡主在定南王身后瑟瑟发抖,定南王握住毓秀的手,稳住毓秀的情绪,他定南王的贵女,自然不会被人陷害,毓秀这孩子虽然跋扈了些,定不会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来,想来是被人陷害。即便对方身份高贵,定南王亦会为毓秀讨回公道。
太子冷笑道:“定南王说的好。可是你家毓秀郡主身为郡主之尊,竟勾结那臭名昭著的采花贼郑九,指使郑九祸害柳芽儿,事成后许诺郑九将他所犯之事均在官府销案。我竟不知毓秀郡主有如此手段,能让我北唐官府听命于她!”
定南王大惊,失声说道:“不可能,毓秀虽然娇蛮了些,但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她向来养在深闺之中,如何认识那采花贼!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太子李恒冷冷的说道:“本太子捉了个正着,怎会是被人陷害?我在定南王府后花园内听的清楚,毓秀郡主跟那采花贼密会,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如今那采花贼跟他抓来的柳芽儿姑娘,都在你卧房在等着呢!”
太子李恒说完,大喝一声,“进来。”
柳芽儿和郑九从门外进来,李恒一脚踹在郑九膝盖处,郑九一疼,猛的跪在地上。
李恒冷冷的说道:“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郑九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出来。定南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紧紧的盯着毓秀,看到毓秀脸上那些慌乱的神色,终于相信了毓秀郡主竟真的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来。
定南王气急,一个巴掌扇到毓秀郡主脸上,随机对着太子李恒跪了下来,他恳求道:“老臣该死,平日里对毓秀疏于管教,竟让她做出这般糊涂的事来。老臣这一生为北唐鞠躬尽瘁,求太子殿下看在老臣的份上,从轻发落。”
太子李恒冷哼一声,说道:“我三番四次警告过毓秀,哪知她不知悔改,竟变本加厉,若我今天再放过她,日后她必定更加猖狂。”
说着李恒将佩剑拔出,挥剑向毓秀刺去,毓秀这样伤害柳芽儿,他绝不会轻易饶恕。即便她是定南王的郡主又如何,伤柳芽儿之人,必死。
定南王大惊,虽然想要去相救,却始终不敢出手,伤害太子殿下的罪名,他还不敢犯,但是若是毓秀今日被太子所伤,那么日后太子与勤王相争,他必定会帮勤王,太子殿下若真这般愚蠢,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定南王,那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关键时刻,柳芽儿将身体挡在了毓秀前面。
太子李恒堪堪将剑势卸去,免得伤到柳芽儿。
他沉声问道:“芽儿,你做什么?伤到你怎么办,快点让开。”
柳芽儿笑道:“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吓唬毓秀郡主。郡主知道错了,请太子将佩剑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