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惊,说道:“这银丝金通草如此剧毒,还不赶紧给朕将它拔了!”
柳芽儿这才走到花园里,在一片月棠花丛中仔细寻找,这才找到李恒派羽暗卫胡乱种在花丛里的银丝金通草,这种草原本是不存在的,柳芽儿将普通的金通草和银丝混去天工皇灵之中,利用自己的想象,按着月棠花的样子制出了这一株草来,这株草看起来跟月棠花很像,不过叶片长得又有三分像金通草,此时它的花朵开的很娇艳,看起来跟月棠花也没什么两样。
柳芽儿将此花带到皇上面前,说道:“此物正是银丝金通草,皇上且看,跟月棠花十分相似,只是叶片细看有三分像金通草。”
柳芽儿说着,将花朵翻过来,在花瓣底下,隐隐能看到一丝一缕的银丝,柳芽儿这才说道:“因为这草开花时,花瓣背面会有隐约的银丝,所以叫银丝金通草。”
皇上说道:“快将这银丝金通草销毁,免得它再害人。”
柳芽儿阻止道:“皇上,万万不可。万物相生相克,娴皇贵妃的脸被这花粉给腐蚀了,但是解毒之法还得靠这银丝金通草的叶片。小人带回去调配研制,好给娴皇贵妃将脸蛋治好。”
皇上皱着眉头说道:“如此正好。只是既然娴皇贵妃昏迷是因为银丝金通草,那么为何还会在糕点中发现了七花毒?”
柳芽儿笑道:“此事小人就不清楚了!”
这时,有小太监急匆匆的来报:“皇上,慎行狱里的犯人素问有事要说,如今在慎行狱里大哭大闹,要求见皇上。”
皇上本来就很疑惑,如此看来娴皇贵妃并没有中七花毒,可是素问却说是皇后指使她在娴皇贵妃的糕点中下了毒,而且也确实在糕点中查出了有七花毒。
看来要想把事情弄清楚,还要再审问素问。
皇上威严的说道:“快将素问带上来,朕亲自审她!”
很快,素问便被带了上来,她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奴婢知错,奴婢有话要说。”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你且说来朕听听。”
素问抬起头,说道:“奴婢冤枉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并未指使奴婢往娴皇贵妃的糕点里下毒。”
听了素问如此说,娴皇贵妃当下便急了,她指着素问厉声问到:“若不是皇后娘娘指使你给本宫糕点里下毒,那是谁指使你的?”
娴皇贵妃一步一步走到素问身旁,她低声说道:“素问,本宫劝你聪明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自己掂量着。别忘了,你弟弟妹妹还在本宫手里。”
素问抬头,直视着娴皇贵妃,娴皇贵妃如此用弟弟妹妹的安全威胁她,可见并非真的愿意让她嫁给勤王。
素问冷哼一声,大声说道:“皇贵妃,您敢高声将刚才对奴婢说的话大声的说一次吗?”
昨夜太子殿下已经将她的幼弟幼妹接了出来,他们在慎行狱已经见了一面了,如今太子殿下将弟弟妹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保护,她再不必怕娴皇贵妃的威胁了。
娴皇贵妃故作镇定的笑道:“本宫刚才什么都没说,你让本宫重复什么话!你别在这里混淆视听了,你说话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又有什么可信!”
素问看了娴皇贵妃一眼,说道:“娴皇贵妃自然知晓奴婢当时为何诬陷皇后娘娘的,全部都是被娴皇贵妃娘娘您威胁的。如今您脸面被毁,真是报应。”
“你……”娴皇贵妃气急了,脸是她最重视的地方,如今破相了,还被这个贱人拿来嘲讽。
娴皇贵妃抬起手,一巴掌打在素问脸上,骂道:“贱人,你竟然也来嘲讽本宫,你算什么东西。”
“够了,都给朕住嘴。”皇上大声喝止道,娴皇贵妃面貌丑陋,如今行动粗俗,动辄打骂宫女,真是跟以往柔弱女子大相径庭,皇上十分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对素问说道:“素问,你且把事情说清楚。”
素问不理会娴皇贵妃,重重的给皇上叩头,这才说道:“皇上恕罪,奴婢之前冤枉了皇后娘娘,娘娘并没有指使奴婢往糕点里面下毒。不过是娴皇贵妃娘娘找到奴婢,以奴婢幼弟幼妹的性命威胁奴婢,并许诺奴婢,若是奴婢按娴皇贵妃的话来办,事成之后将奴婢许给勤王。奴婢一时糊涂,既担忧弟妹性命,又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这才背叛了皇后娘娘,诬陷她给娴皇贵妃下毒。椒房殿里搜出来的七花毒也是奴婢偷偷的放在娘娘妆匣里的,皇后娘娘并不之情。”
娴皇贵妃指着素问,厉声说道:“你胡说,本宫何时威胁你,指使你诬陷皇后了?本宫躺在床上昏迷了这么久,都是皇后和你害的本宫。你如此出尔反尔,所说证词怎能取信于人?”
皇上也点了点头,素问如此出尔反尔,谁又能知道此刻她说的是真话?娴皇贵妃跟他自幼相识,如今皇贵妃虽然如同泼妇一样,行为粗俗不堪,可是皇上还是相信皇贵妃,她绝对做不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以人性命威胁一个低贱的宫女,去陷害皇后,这样的事情娴皇贵妃不屑做,更不会去做,她内心还是善良的,绝不会如此恶毒。
皇上大声对素问说道:“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先是栽赃皇后,又来陷害娴皇贵妃?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若还不老实交代,朕便要用刑了!”
柳芽儿见状,平静的说道:“小人相信素问姑娘说的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