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无意是洛染怒火的导火线,她觉得脑子里控制着理智的线一下子就断了,怒火驾驭着她的身体。
她忽的抬起大长腿一脚就踹中了红毛的命,根,子,猫的五官立刻就痛的狰狞起来,捂着自己的命,根,子大喊着疼。
洛染提起红猫的衣领,姣好的面容风轻云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极为冷漠道:嗯?你刚才说什么?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
红猫痛到五官扭曲,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洛染,继而大喊:大哥!!!咱们今晚一定要把这两个biao子往死里草!
绿猫呵呵笑,当然,不然怎么对得起这两个绝色呢?说着,他就挥起了手里的木棍朝着洛染狠狠砸过去。
洛染目光微动,绿猫虽然比她高了不止一个头,但比起打架,她的资历可能真的比这些人高太多了。
她立刻松开红猫的衣领并往后跳了一步,绿猫的木棍刚好打在了红猫的背上,接着红猫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可见绿猫刚才使了多大的劲儿。
洛染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刚才跳开了,否则今天就得和安榆一起葬身在这里了。
啧,这biao子有点儿意思,兄弟们上!我们这么多人害怕收拾不了这两个biao子?绿猫耻笑一声,手里挥舞着的木棍又举起来准备朝着洛染挥去。
洛染回头看一眼安榆,安榆立刻会意,收到安榆的目光之后她略微放了xin。
来啊。洛染唇角勾起微笑,浅褐色瞳孔里满满都是不屑一顾。
绿猫和黄猫彻底被洛染激怒,黄猫把叼着的烟砸在地上,用脚狠狠踩灭,举起手中的木棍朝着安榆挥了过去。
洛染一脚踹开绿猫,见黄猫准备对付安榆,来不及多想直接扑了过去,而黄猫的棍子不出意外落到了洛染的背上。
安榆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身前的洛染,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小榆,快跑……我撑不了多久了……
洛染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她的背真的太疼了,就像断了十几根肋骨一样。
救命啊!安榆再也没办法压抑住心中的恐惧和害怕,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天际长空。
在附近散步的楚城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下意识准备转身离开,可他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几番犹豫,他还是选择朝那个传来声音的小巷走了过去。
小榆,没用的……这里……都是些孤寡的老人……就算是听到了你的呼救……他们赶来也是被拖累……洛染几乎时到了极限,她趴在安榆的肩膀上喘着粗气,眼前的意识慢慢变得有些模糊,但她硬撑着。
如果她倒下去了,那她和安榆,就真的得落到这些人的手里了。
这一刻,洛染承认,向来不信神佛不信gui怪的她第一次这么强烈的希望真的可以出现一次她认为那些弱智童话书里的奇迹。
当安榆轻轻推开门,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一双带着温暖笑意的深褐色眼眸。她微愣,有些呆滞地看着微笑整理书籍的季辞。
我们又见面了。季辞轻笑,眼睛里温暖如春的笑意点点,像夜空里一闪一闪的星星。
安榆呆呆地点了点头,她仰起头看着季辞那张笑着的脸,眼睛里的亮光就像夜晚恬静美好的月光。
周末比较少人,你过来这个靠窗的位置坐吧。季辞拉着安榆的手往窗边的位置走过去。
安榆呆呆地跟着他,像一个任人为所欲为的木偶。
在位置上坐了好一会儿,安榆这才缓过神来。一想起刚才季辞牵了她的手,脸颊就瞬间爆红,连耳尖也蹭上了一抹红。
季辞端着一杯咖啡放在平滑的桌子上,摸了摸窗台那盆兰花的叶子,不错呢,应该能养活。
安榆闻言微微抬起头,看着窗边那盆兰花,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牵手的尴尬。她绽放出笑颜,看着那盆生机勃勃的兰花,兰花很漂亮。
季辞扭头看着安榆,你也喜欢花吗?
嗯。小染也喜欢花。但我喜欢兰花,她喜欢向日葵。安榆笑容恬静温柔,眉梢的点点笑意瞬间让季辞恍了心神。
向日葵……那她一定很喜欢太阳。季辞温柔笑着,把咖啡推到安榆的面前。
喝吧,我看你精神好像不太好。都快成熊猫眼了。
安榆点点头。她这几天基本上没有休息,整个脑子里都是季辞朝着她温柔微笑的模样。
一想到这儿,安榆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她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瞬间苦得皱起的眉头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很苦吗?你要不要加点牛奶或方糖?季辞见安榆皱的小脸都快变形了,有点儿担心是不是太苦了。
还好。安榆舌尖泛苦,整个口腔都是苦的。可当她抬起头看着季辞的时候,咖啡的苦好像又流进了她的心里。
季辞像变法术一样不知道从里拿出两颗方形的奶糖,狭长的丹凤眼笑意点点。
他把糖放到安榆的咖啡里,眉眼在阳光的映照下干净温暖,他微微垂下眼睑,女孩子就应该喝甜的,一生都甜甜蜜蜜被人捧在掌心里呀。
那一瞬间,安榆的心弦好像突然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她抬起头刚好对上季辞那双带着温暖笑意的深褐色眼眸,手边的咖啡冒着热气,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翻开的书上。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咖啡应该没这么苦了,你不喝小心等一下睡着了。季辞见安榆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难免有些害羞,他哈哈的笑了笑以此掩盖自己的尴尬。
安榆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双颊瞬间爆红,她忙低下头看自己的书,尴尬到手足无措的她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手边的咖啡。
啊啊啊不好意思。安榆快速从衣袖里拿出自己备着的纸巾准备把桌子上的咖啡擦掉却被季辞制止了。
季辞从安榆的手里接过纸巾,细心地擦掉咖啡,用一种严肃而认真的口吻道:你的手不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你的手应该弹琴作画,执笔写书。
为什么?安榆脱口而出。
季辞把纸巾放到垃圾桶里,回头看着安榆笑的眉眼弯弯,像盛满了满天星河,因为你是女孩子呀。女孩子就应该被人呵护着捧在掌心里不是吗?
他不怪她,她能由从前那副样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他已经很满足了。可人呐!总是避免不了贪心,就像他即使被众人簇拥,但只要她不认可他依旧会挫败的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他只是个凡人,在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也会感觉到不自信。刚刚她眼里的抗拒,是真的刺伤了他,那种痛比被针扎还要令人窒息。
人一旦感觉到被伤害或攻击,身体和精神上就会下意识的开启防御或反击。所以他才会没有控制好情绪,本能的用冷漠来回击。其实就是伪装自己,保存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他的女孩,他的丫头毕竟还小,会抗拒会反感也属正常。是他太敏感,是他太不自信,所以都怪他。
不得不说,一个人一旦开始珍视另外一个人,他就会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即使对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时,他也会不忍心责怪对方,反倒把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他的丫头,就是他无比珍视的人,没有之一的那种。
即使爱的卑微,他也心甘情愿并甘之如饴。
这要是被外界的人知晓眼前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手腕果断狠辣的姒大总裁在一个未成年小丫头面前竟然如此委曲求全,岂不是得惊掉下巴!
褚荼完全不知晓自己无意识的举动戳伤了自家亲亲男朋友的心,当她百般思考无果后,直接干脆把他的变脸理解为近期大姨夫光临。
女人每月都有那么几天,男人嘛!也是人!肯定也有那么几天!
看!前一秒想睡她,后一秒就一脸冷漠,现在又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啧啧啧~看来她的猜想完全成立!
久久没有得到她的回答,他觉得肯定是自己刚刚的语气吓坏了她。
他暗暗调整,再开口语气温柔如水:“肚子饿了吗?现在很晚了,出去吃点东西。”
她又是一惊。这男人说话咋这么温柔了?感觉像是在补偿似的。她又不是辣么小气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他大姨夫光临,思绪不稳凶了她(暂且理解为凶)就生气呢!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大方,一点也不建议,她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如同一朵开的正艳的向日葵:”好啊!吃什么?你点了外卖,还是亲自下了厨?”
姒修完全会错了意。在他的眼里,他觉得褚荼的这个笑一点也不灿烂,反倒生硬的很。像安慰他,也像安慰她自己。
但他还是很诚实的回答,说:“没有。”
看看,刚刚还温柔如水地询问她饿了吗?现在又开始惜字如金。
“没有?是没有点外卖,还是没有下厨?”
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摇了下头,说:“都不是。”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都没有?你的意思不会是既没有点外卖又没有下厨吧?!”
果然,他沉默了几秒钟后缓缓点头,菲薄的唇间溢出一个对字。
闻言,褚荼无奈扶额。
啥都没有干嘛喊她出去吃东西!吃空气吗?房间里也有啊!
姒修眉头微皱,立即明白过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他打算解释清楚:”我定了一家餐厅,现在出去吃还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