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戈点了点头，此时他心里也不好受，如果那车里真的坐着万倩倩……
他有点不敢接受这个假设，他担心南宫越会在失去万倩倩之后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漠，那个时候整个A市恐怕都要承受这个男人的怒火，但是恐怕即使整个A市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他怕到最后南宫越会在将A市商界搅得一片混沌之后再抽身离开，留下这一滩浑水自己找一个地方安静的生活，从此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虽然这种情况很小，但是他害怕即使这百分之一的可能。
那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让所有人都对这次事故付出代价，哪怕你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
“老板，第一支小队已经到了最近的化工厂了。”一直注视着动态的李牧戈看到第一小队给自己发过来的消息，于是马**这个消息交给了南宫越看。
“让他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掘地三尺也要尽力去找。”南宫越的声音十分奇怪，但是却并不影响他的威严。
“明白了。”李牧戈很快在便签上写下这句话，然后用无线耳机接通了第一小队的负责人。
一边指挥他们把监控安在几个角落里，一边让他们实时汇报自己看到的情况。
化工厂很破旧，看得出很多年都没人在这边生活了，厂内有两层楼，铁质的楼梯踏上去之后立马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多编织袋和塑料袋子散落在一楼，看上去是当时的人走得太匆忙了，来不急收拾这些东西，有的已经风化了，踩上去就变成了一撮灰。
第一小队的人虽然狂妄，但是在面对未知环境的时候还是显得谨慎，他们将带来的武器紧紧捏在手中，以防有人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
春风不是很烈，但是呼啸起来气势也能唬人，按理说今天这样的晴天不应该有风的，但是在这个厂里他们却听到了比平时更大几倍的风，那声音颇有一番摧枯拉朽的架势。
大风吹得整个厂里有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氛，自他们踏进这个地方之后，太阳就被隔绝在了外面，透不进一点光进来。
“这地方很不对劲。”
负责人通过无线耳机将自己的感受说给了李牧戈，看着监控里所有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李牧戈也觉得很不正常。
平时这些人拉出去谁不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就算当年面对真情实弹的时候也不见这么紧张。
“尽快排查，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就赶紧出来。”
李牧戈的话里透露着此地不宜久留的意思，他也不愿意为了于默和韩黎这两个人损失一大批骨干。
厂区很大，排查起来很费时间，更不要提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进行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负责人向李牧戈报告，“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地上有很厚的积灰，但是在我们进去之前没有任何脚印，所以我们初步判定没人进来过。”
李牧戈的心里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紧张了，这个地方没有问题，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马上离开那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地方了，但是这也说明问小安皓可能被藏身的地点又少了一个。
“既然没有问题你们就去和第三小队。”李牧戈向对面的人说道，第一小队负责的化工厂和第三小队负责的地方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而第二小队就要远得多了。
“好。”
李牧戈看到队长在那边挥了挥手，然后所有人就有序的向厂房外面撤退。
“没有线索？”南宫越问道。
“没有，我让他们向第三小队的方向出发。”
南宫越点了点头，之前有了点希望的眼神又重新变得死寂。
“有了新发现了！”
正当李牧戈面对沉默的南宫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惊喜的声音，李牧戈赶紧按住了自己的耳机，好让声音听得更真切一点。
“我们在门口发现了一张纸条，纸条很新，上面写着15-2。”
队长一边说一边把实时画面传了回来，李牧戈马上把这张图片递给了南宫越看。
15-2
韩黎又在玩什么把戏？
“让他们继续往第三小队那边过去。”南宫越吩咐道，随后看着那两个数字出了神。
李牧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他已经进来快半个小时了，如果再不出去的话江从可能会怀疑。
于是他给南宫越留下一张纸条就出去了，推开门，他看到江从就站在不远处，对方见他出来还特意打了个招呼。
“李助理进去的时间有点长啊。”江从略带探究的眼神在李牧戈和关住的房门之间来回。
“老板跟我说了一些话，他说你们的办事效率很高，希望能尽早抓到凶手。”李牧戈撒起谎来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一定不辜负南宫总裁的期望。”
李牧戈总觉得江从那笑有些痞里痞气的，看起来不是很正经，但是从之前对方做的事情来看又是个靠谱的人，希望他真的能不负期望吧。
这个时候，江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脸色稍微变得正经起来了。
“有结果了吗？”
李牧戈只听到这句模糊不清的话，然后就是一长串的沉默。
“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江从放下手机之后整个人明显变得轻松了。
“怎么，有什么结果了吗？”李牧戈有点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于是便问道。
难得的，这次江从没有先挖苦一番，而是直接切入了正题，“那个商标有结果了，是属于原化二厂生产的阿维菌素，但是问题是化二厂已经停产很多年了。”
“哦，对了，阿维菌素就是一种农用或者兽用的杀虫剂。”江从见对方没有反应，于是解释道。
“那化二厂在哪里？”李牧戈问道。
“游培区。”江从说道。
又是游培区，李牧戈在心里想到，看来地点应该就是在那里了。
“那现在要马上出警吗？我跟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