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儿!”
正当周父还想跟周楠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惊呼从楼梯上传了过来。
只见贵妇打扮的周母披着一条披肩,从楼梯上飞快地跑了下来,她的眼睛掠过了周父,没在周楠的身上停留一秒钟,转而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一直躺在沙发上的周栀身上。
“栀儿这是怎么了?”见周栀躺在沙发上没有一点动静,周母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哎呀,女儿没事,只是这几天太累了,就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周父解释道。
这时周母才将目光放在了一旁没说话的周楠身上,她的眼睛里有些不甘还有些狠毒。
“最好是这样。”
她向来就不喜欢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虽然他在周家待了这么些年都没惹出过什么麻烦,但她还是不喜欢她,终究不是自己亲生儿子,而且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给他灌输什么奇怪的思想。
不要看他平时装的一副老实模样,说不定一肚子坏水,到时候这周家的企业不一定跟着谁姓呢。
他们都被这个人给迷惑了,可是她看得清楚,就凭他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能一个人找到周家来就不简单。
“阿姨放心,姐姐真的只是睡着了,要是您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她睡醒了之后问她。”周楠保持着面上的微笑,对周母说道。
“这……”周母听对方这么说,也知道这次只是自己太担心栀儿了,但是就算对方没动什么手脚她还是看不惯对方。
甚至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里。
周母也没有了怀疑别人的证据,只好叫来了佣人把周栀扶到房间里去。
“慢点儿,不要把她吵醒了。”
本来周母是想跟着佣人一起上去的,但是想到周楠还没走,于是只好仔细叮嘱了佣人一句,然后留了下来。
周楠不会只是把栀儿送回来,他这个人无利不起早,没有什么吸引他的绝对不会让他回这个家。
她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母渐渐靠近了周父,将自己的半个身子靠在对方身上,然后才慢慢抬头看着周楠。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那我就先走了。”周楠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如果说他对周父还有一点耐心的话,那他对这个女人就是完全不耐烦了,反正讨好她也没什么好处,何必花费这个心思。
至少讨好了周父之后,这个周氏集团以后说不定就是他的了,而讨好这个女人,除了让她能在自己面前多晃几圈之外没有一点其他的作用。
而且他知道对方一直看不惯他,小的时候没少背着周父给他难堪,苛待他。
而周父一直以为他和这个女人相处得不错,说到底也是对方表面功夫做得太好了,自己能有现在这幅模样,说不定还是借鉴了她的样子呢。
周楠在心里颇有些嘲讽地想到。
“这么晚了,要不你就留下吧。”周父有些为难,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听佣人说,刚刚周楠还是开着栀儿的车回来的,现在要是再往出走的话恐怕连车都打不到。
“不用了,我还是尽早走吧。”周楠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小心地瞥了一眼周母,继而拒绝道。
周父一下子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以前他还没把周楠当成继承人来看,所以对周母做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说不定以后周家就要指望周楠了,不能再任由周母这样下去了。
“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况且我还是你父亲,我让你留下来住一晚你拒绝什么!”周父拔高了自己的声音,意有所指。
“既然他不想留下来就不要强求别人嘛,况且客房一时半会儿也收拾不好。”周母在一旁幽幽地说道。
周楠眼里的冷意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虽然他也不稀罕这个家,但是他好歹也是里面的一员,自己不过是出国了几年,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了,他这个主人回可以回自己家还需要住客房。
这下周楠对他们再没有一点愧疚或不舍之意了,这都是他们逼他的,要是当初他能对他有对周栀一半那么好,说不定他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周父的眼神有些躲闪,当初周母让人收拾掉周楠房间的时候他没有阻止,因为那个时候他以为周楠彻底翻不了身了,再也回不来了。
谁知道不过是过了这么几年,对方不仅回来了,而且身后还带着一股看不清的势力。
他有些不懂这个儿子了,或者是他从来就没弄懂过对方真实的一面,总感觉自己是被蒙在鼓里,但是任凭他怎么调查怎么观察,周楠除了商业手段了得之外一直都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爸爸,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周楠对这个家再也没有一点眷恋了,没什么感情地说出关心的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来将周氏集团纳入囊中的计划要提前了,他本来还想着让周父心甘情愿地交到他手上,但是现在看来要是自己主动夺过来恐怕更精彩。
到那个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欣赏这些人脸上的表情。
“你说你,为什么要把小楠的房间收起来。”见人走了之后,气不过的周父转头就对着周母一顿吼。
周母听到这话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不让自己吃一点亏是她的人生准则,所以周母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当初我叫人收房间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那个时候不说现在到反过来怪我了。”
“你……”周父一时之间也没有了说辞,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有错。
“怎么,现在看到你儿子回来了,就真把他当一家人了?”周母阴阳怪气地说道,她知道对方把周楠当继承人来培养,所以心里一直不平衡。
“你还不如说说你那个宝贝女儿,家里好好的公司不要,非要跑到别人公司去给人做秘书。”周父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随后拂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