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很快开始了,白川谷照着姜巧给的指示先把他之前问覃毓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不出所料,覃毓的回答和之前一模一样。
苏青不明白,“为什么要问一样的问题?”
“为了试探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现在证明,她说的都是假话。”
苏青不知道姜巧怎么看出来覃毓说的是假话的,而且现在在审讯过程中,他也没多问。
“问她的家庭情况,她是不是经常回福利院。”
白川谷装作不经意地翻了一下手上的文件,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你是孤儿?”
覃毓明显怔了一下,随后点头,“是。”
“有没有想过找父母?”
“没有。”
“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
覃毓点头,“一次都没有。”
“为什么?”
姜巧紧盯摄像机,覃毓脸上是释然和淡漠,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亲生父母。
“因为是他们抛下我的,我没有必要恬着脸找回去。不管抛弃我是不是他们的本意,我都不在乎。福利院的人都对我很好,我不觉得是孤儿是一件让人觉得丢脸的事情。所以我没有想过找父母。”
白川谷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你经常回福利院吧?”
覃毓以为白川谷是随口问一句,就回答说:“一个星期一次。”
“转移话题,问她有没有交男朋友或者是有没有很亲的人。再随便问些什么,你就可以下班了。”
白川谷:“???”
苏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姜巧拉走了。
“去哪儿?”
“福利院。”
苏青突然觉得自己这假跟没休一样。
他们两个走到总参谋部门口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姜巧差点撞上徐峰阳,还是苏青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徐参谋长好……”
“告辞!”
苏青和姜巧同时开口,徐峰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看见姜巧把苏青拽着跑。
“现在的年轻人啊……”
徐峰阳感叹一句,拍了拍自己的军装抬脚走进总参谋部的大门。
“我给你导航,你快开。”
苏青有些无语,一边开车一边注意姜巧的神情。
“那个……我亲爱的小七妹妹啊……你什么情况?有线索了?”
姜巧转头看着苏青,突然很严肃地问了一句:“你觉得,覃毓帮人顶包的可能性,大不大?”
苏青惊了,“顶包?!”
“对。”姜巧很坚定,“覃毓她那么重视福利院,重视到可以放弃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说明福利院里的人给她的爱远超过她希望得到的,所以,为了偿还这一份无私的沉淀的爱,她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傻事儿。其实我发现覃毓也是有心理疾病的,她很自卑,她的自卑是从骨血里溢出来的,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对人对事都带着警惕心。这是她人缘好却还是没有什么很好的朋友的原因。她一直不答应商陆和商陆在一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觉得商陆太好了,好到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的自卑已经呈现出一种病态了。”
苏青听明白了,但是还是没弄懂姜巧的脑回路,“可是她自卑和她顶包有什么关系?”
“她自卑,所以一旦有人发现她的弱点就可以利用她这个弱点对她好。她是那种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人,不管那个对她好的人是与社会正义背道而驰的,还是做违法犯罪的勾当,她都会护着那个人。”
覃毓的心理,是病态的。
“那照你这么说,商陆对她也好啊,她为什么不回报商陆?”
姜巧对着苏青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我刚才说了她自卑啊!”
苏青:“……”
他算是发现了,姜巧这种特级侦查员的脑回路和普通人不一样,这发散性思维,散的他有些乱啊……
还是继续照着她的思路走吧!反正总会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