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睁开眼,眼前有些模糊,人影晃动,看不真切,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了眼前的景物。
她处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中,这间屋中还有十数位女子,这些女子个个面黄肌瘦,体态纤弱,她定睛瞧了瞧,有好几位都是她在流民中见到的。
她静静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心中了然了自己缘何能够从山匪的大刀之下捡回一命。
那些人知道了她是女子,他们不杀女人!
不杀女人并不代表是对女人的优待。
相反,有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们!
“嘎吱!”有门开的声音,张兰轻轻的阖上了自己的眼睛,将自己蜷缩在一处,四肢放松,做出了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美人儿们,哥哥们来了!”伴随着木门的开启声,有轻佻的话语冒了出来。
只见两个中年大汉,俱都穿着对襟赤臂麻布小短褂,脚上穿着利落的马靴,流里流气就闯了进来。
张兰又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偷偷打量,见屋子内的众女见到这二人后,俱都慌乱不已,狭窄的小木屋一瞬间变得更加的拥挤了起来。
“小娘子别跑啊!”
轻佻的话语从其中一个麻脸大汉口中传出。
只见这麻脸大汉吐了口唾沫,搓着双手就朝着其中一个长的比较齐整的小姑扑了过去。
那小姑不过十三四岁,见状顿时如惊弓之鸟,开始哭泣着挣扎,然而丈夫与妇人之间的力气本来就因为男女天生构造十分悬殊,再加上这麻脸大汉常年打家劫舍,更是练就了一身好力气,而那小娘子本就是流民,饥一顿饱一顿面黄肌瘦不说,力气更是跟小鸡没什么两样。
她才挣扎了几下,便被那麻脸大汉剥了衣服,拖到了木屋的角落里。
张兰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被掐着脖子叫不出声,在麻脸大汉的施暴下从愤恨绝望挣扎不止到麻木呆愣如死尸的神情,那一刻,她仿佛看到她对整个世界的控诉,她想,那便是心如死灰吧!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的厉害。
她永远都没有忘记这一幕!
另一边,另一个瘦高个子来来回回还在扒拉众女,他似乎想从这些常年风餐露宿饥寒交迫的妇人中找出一个皮肤娇嫩、金娇玉贵的公主贵女模样的妇人。
可是,他失望了!
待回转过身,他看到同伴已经得手场中唯一比较能看的妇人,他更是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他的手中拿着根长鞭,因为恼羞成怒,长鞭一瞬间如灵巧的蛇般在空中飞舞,舞出血腥的花来。
张兰被这长鞭抽中,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一时间,逼仄的木屋中,惨叫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好半晌。
那瘦高个汉子似乎终于有些打累了,将手中的鞭子一卷,甩出一道花来,然后转过头来继续不甘心的在众女中来回打量。
一旁角落里已经告一段落的麻脸大汉,满脸的酣畅淋漓,见同伴半天没得手,不由有些得意,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道:“于三,你也太没种!”
“老狗,你说什么风凉话!统共就这么一个有些姿色的,还被你她娘玩儿了,老子才冤呐!”
麻脸大汉闻言,嘴一咧,露出满口大黄牙嘿嘿笑道:“这倒是,这小娘皮别看有些瘦弱,真真是天生的尤物,依我说于三,你也甭寻摸那些歪瓜裂枣了,过来一起和狗哥我再同这个小妖精乐呵乐呵吧!”
那于三听了,眼珠滴溜溜转了个圈儿,往手中唾了一口唾沫,在手心狠狠搓了两下,颠颠儿就凑了过去,接着便是那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女被疼痛折磨重新反转过来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