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胖子大喝一声,白奇只觉得身下一空,那马腿便折了下来。
白奇瞬时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却见他一个鲤鱼打挺,直直站在了胖子面前。
“死胖子,让白爷爷来会会你!”
他手持方天画戟,径直就朝着胖子面门刺了过去。
只见胖子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二人顿时战做一团。
张兰骑马坐在二人交战的不远处,正目光沉沉的望着不远处同样正襟危坐的华王。
今日的华王,一袭玄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尊贵无匹的气质。
张兰立了片刻,见胖子和白奇依旧打的如火如荼,于是她眉心一挑,朝着身边的传令兵道:“进攻!”
顿时,张兰带的楚军便向华军压进。
两军乌压压交战在一处,鲜血四溅,血肉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战马在嘶吼,战鼓在擂响,张兰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像个刽子手一般,无情的收割着一个个生命。
战事进行了好久,张兰记不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只是整个战甲都被鲜血染红了。
待鸣兵之令下达时,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才开始往自己的营地赶。
胖子手里握着两把流星锤,目光沉沉地望着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白奇,跨步上前就要终结他。
却见白奇的身后,突然间出现数个银甲小将,这几个银甲小将像是神兵天降一般,将白奇团团围在一起,然后随着大路人马离开了。
胖子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心内升起一股浓浓的懊悔。
方才就不应该如同猫捉老鼠般戏弄这厮,而是应该干脆利落的将他了结,以至于如今放虎归山,白忙活半天。
“田先锋,将军有令,让我们撤退!”
身旁有人且战且说,田壮回头,然后了然的点了点头,旋即大吼一声,将身边的华军挑开,如同猛虎入山般带着人马撤退了。
待三军回营,张兰去了中军大帐等待其他两路人马的情况,却有清点伤亡的士兵前来回话。
“启禀将军,此战我中路大军伤亡共计五千人,有两千人阵亡,三千人受伤。”
张兰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又问:“敌军呢?”
来人面色沉稳,声音洪亮的回道:“敌军同我军一般,伤亡相差不多。”
那就是此战两方互有胜负了,不知沈越和公子澜两边如何了?
她心里一边想着,目光就一边望向了营帐的门口。
耳旁传来方才那回禀伤亡将士的声音:“将军果真厉害,此战大大鼓舞了我军的士气。”
张兰却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在她看来,此战其实楚军并没有胜,反而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损失更多,可任何事情都架不住对比啊。
在张兰领着两万五千人马来到此处之前,楚军几乎没有在华军身上讨到半分好处,反倒是被打的落花流水,而华军则恰恰相反,自从华王领兵御驾亲征后,华军未尝一败,不想此次却在张兰这个乳臭未干之辈身上,尝到了苦头。
因而,华军都是恨毒了楚军这位前来支援的将领,以至于,白奇普一被抬到了帐中,不过躺了片刻,就挣扎前身要见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