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不是吗?”
辫子君咄咄逼人,一步一步靠近张兰想让她亲口承认这确实就是见者有份。
张兰觉得他脑袋有问题,于是扭头就饶过他要离开。
不想,那辫子君却不依不饶,从另外一边绕倒了张兰的面前。
张兰:“......”
张兰怀中的女郎:“......”
是的,张兰怀中的女郎本来正值遭遇惨事万念俱灰的时候,可谁曾想突然间冒出来个不可理喻的二逼,让她本来空洞绝望的身子渐渐有了反应。
张兰抱着她,自然也敏感的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她的眼眸微微眯了眯,然后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辫子君。
难道这辫子君如此做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你是不是有病?”
张兰故意扬起嗓门大声地质问辫子君。
“你当真是不识好歹,方才若非某提醒你,你和这位小娘皮如今可是大祸临头喽!”
辫子君甩着一头小辫子在一旁摇头晃脑。
张兰怀中的女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紧接着她转过了自己的头,将视线正对着辫子君,眸中闪着一抹敌意。
方才恩公本来要助她废了那杀千刀的,若非眼前之人出声阻止,自己定然已经大仇得报。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她对着辫子君并没有什么好感。
张兰一直注意着怀中女郎的反应,见她流露出了愤怒与怨恨的气息,与她方才宛若一潭死水的模样大相径庭,心下不由自主感到讶然!
这辫子君果然有办法。
然而下一刻,辫子君却又说出一番话来,他这话一出口,张兰的神色陡然变得郑重了起来。
而张兰怀中的女郎在听了他的话后,方才脸上闪过的对他的怨恨之意也荡然无存,与之相反的是,她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庆幸之色。
他说:“你們可能不知道方才那三个地痞的来头。”
“不过是三个鼠辈而已,有什么来头?”
张兰满脸不悦的看着他。
辫子君闻言,晃动了下满头的辫子,然后继续道:“如果是寻常地痞,他们敢在这月都城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张兰闻言,沉默了下来,耳边传来辫子君有些飘忽的话语:“方才你差点废了的那厮,是虢夫人的侄女婿!”
“你觉得我会信?”
张兰摇了摇头,然后开口:“既是虢夫人的侄女婿,又怎会如此大胆败坏虢夫人的名声,而且方才我也看了那三人的衣着,不过寻常人家打扮而已。”
“非也!非也!”
辫子君摇着头,英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赞同。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他看向张兰,一字一句的说道:“此人不仅是虢夫人的侄女婿,还是襄公的儿子,平日里最喜呼朋唤友扮作地痞欺男霸女,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出去稍稍打听一下。”
说完,他满意的看到张兰脸色大变的样子。
“所以,方才我才提醒你,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人定然已记恨上了你,所幸你方才没有酿成大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兰怀中的女郎闻言,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