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是谁？”
张兰问姜山，却见他缓缓摇了摇头：“没查出来背后的主使。”
这倒是很正常，毕竟她们初来乍到，不可能怎么快就熟悉月都的情况。
“不过我倒是十分赞同你和四大家族联姻。”
张兰突然开口冒出这么一句话，姜山呆了，他有些狐疑的看向张兰，像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张兰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兰儿你...?”
张兰见他如此作态，心下转了个弯儿，便知道了他的想法，他以为她在试探他，可天知道，她是真的觉得这个主意好。
“你不用怀疑我的用意，眼下没有什么比你在姜国站稳脚跟更重要了，何况都说姜王身体不好，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动作。”
姜山听了她的话，心头一松，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
“我就知道兰儿你最善解人意了。”
张兰：“......”
她并非善解人意好不，她只是已经对他不抱有希望了，不想再在乎他了，他娶不娶谁，为什么娶？她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介意不伤心。
若然，没有哪个男人女人能对自己的心上人琵琶别抱大度的起来好不？
只是这话，她肯定不会同他说。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但也分远近亲疏，关系亲疏，你可有打听到它们之间的关系？”
张兰转了转眼，抬头看着他。
“驭！”
车窗外传来了驭夫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
二人一顿，暂时停止了谈话。
待下了马车，迎面就有下人来接，也不方便说话，不过姜山摆了摆手挥退了他们，二人才又边往回走边继续方才的话。
下人们离的很远，姜山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开口。
“公子玉已经与卢家联姻，卢家与上官家自来便亢泄一气，所以如果卢家因为这位嫡女而站了公子玉的一方，那基本上上官家也会选公子玉。”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见张兰听的认真，便又继续道：“而另外两家萧家和谢家，同其他三家的关系都十分寻常，而且我的人还打听到，萧家现任家主的妹妹，曾今是卢家家主的发妻，但因为一些事情，两家似乎闹翻了脸，现在那位萧家娘子，已经同卢家郎君合离，出家做了在家居士。”
姜山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书房的们。
书房十分整洁，淡淡的墨香萦绕在空气中，张兰紧跟着走了进来，声音不疾不徐：“这么说其实卢家和萧家内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和的？”
“不错！”
姜山点头：“只不过四大家族如今的当家人都十分清楚，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们根本不会为了这些许事情就冒险动摇四大家族的根本。”
“但是现在已经有人打破了这个格局，公子玉已经同卢家联姻了。”
张兰面容沉静若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姜山。
姜山沉吟了片刻，突然一眼不发的望向了窗外。
不知何时，遮挡月亮的乌云已然散去，有明亮皎洁的目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姜山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然后开口对张兰道：“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张兰一怔，旋即也狐疑的看了一眼窗外，紧接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她静静地离开了。
因为，有着高深功夫的她，也发现，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