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蔓荆胸口直接中了一枪,鲜血迅速将程蔓荆胸前的衣料染了一朵鲜艳的红花!
慕小久回过头,开枪的人是她的二哥慕胤暄,他握着的枪口还弥漫着淡淡的硝烟!
可是慕小久还是不解气,举起铁锹想再次攻击程蔓荆时。
慕胤暄迅速抬手,对着举枪待命的下属立即发出击毙的信号!
紧接着,举枪的人,迅速对准了程蔓荆,然后扣动扳机!
随着一阵连续的枪响声后,程蔓荆原本瘦弱的身子被几十发子弹打成了血窟窿!
确定程蔓荆气绝之后,慕胤暄这才放下了手,所有的人又跟着迅速收回了枪支。
被中了数十发子弹后的程蔓荆,直直地往后仰去,倒在了草丛里。
她面如死灰般瞪着眼睛,抽搐了一下,然后一口鲜血吐在了嫩绿的草叶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划过了一行悔恨的泪水!
这一次是真的要死了。
如果这辈子没有遇到景琤,那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爱上他,那又该有多好……
如果还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遇到他并爱上他!
希望来生,自己不再做一个既固执到让人讨厌的人!
慕小久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透了的程蔓荆,眼睛里的悲愤依旧没有半分缓和!
她面目狰狞的举起铁锹,狠狠地砸在程蔓荆的尸体上!
每一下都带着自己浓烈的恨意!
“啊!!!!”她大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豆大粒的泪珠啪嗒啪嗒砸在程蔓荆的尸体上!
慕胤暄收起手中的枪,走过来心疼地拍了一下慕小久的肩膀。
慕小久微微一怔,然后一把丢了手中的铁锹,转过身凶狠的盯着慕胤暄!
扯着难听刺耳的声音质问慕胤暄:“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不让我亲手杀了她!我不要让她死得这么轻松快活,我要一点一点将她折磨致死!”
慕胤暄镇定自若地回答道:“程蔓荆不能由你来动手,你的手太干净了,不适合沾一滴血。”
如果今晚程蔓荆是被慕小久所杀,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了,尽管可以不让她负法律责任。
但是,如果一旦被传出去,那么社会所形成舆论以及影响,会缠绕着她一生!
现场目击着太多,事情肯定不好直接控制!
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只能由他这边直接击毙程蔓荆!
慕小久握着拳头,直接往慕胤暄胸膛上招呼,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我不!我就要亲手杀了她!!”
慕胤暄此刻也十分理解她的心情,于私来讲,他也想让慕小久亲自手刃了程蔓荆,好出一口恶气!
但是为大局着想,他不能让她亲自动手!
不然今后对她的伤害更深!
况且,今晚帮助程蔓荆设这个局的人,最终目的就在这儿!
让怒火中烧的小久沾上程蔓荆这条人命,不仅毁了她,还能同时打压慕氏和SIR,简直就是一箭三雕的局!
这时,景琤跟着走了过来,一把将慕小久拽了过来,直接拥入进怀里。
他摁着她,不让她动弹。
虽然她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由于之前体力过度透支,也没有什么力气。
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羸弱的身体经不住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而引起的,还是因为太冷。
慕胤暄见她挣扎的太过于激烈,直接将手中的手枪转了一个方向,用冰冷生硬的手柄敲了一下慕小久的后脑勺。
原本还在反抗着景琤的慕小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紧接着,慕胤暄淡淡吩咐道:“送她去医院,现场由我来善后。”
说完,他又继续补充道:“还有,我觉得有必要将秋浦泽再叫过来一次。”
景琤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微微颌首道:“嗯,我知道。”
“我就先撤了,这边麻烦你了。”
说完,景琤抱着慕小久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斥着黑暗血腥和不堪的地方。
——
莫代尔高级会所的包间里,陆慕儿犹如一只乖巧听话的小猫咪蜷缩在林康安的怀抱里,与此同时,还不忘用舌尖去讨好他。
这时,林康安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听到电话的内容他眉心微微一蹙。
语气不悦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紧接着,他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陆慕儿挑起媚眼看向林康安。
林康安拉下神色,回答道:“计划失败了,你的好妹妹并没有杀死程蔓荆。”
闻言,陆慕儿动作一顿,坐起身来。
“不对呀,都这么折磨她了,她没有理由不发火生气呀,只要她一生气,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她太了解慕小久这个毛病了,那种强烈的刺激下,她不可能不生气不爆发。
“难道程蔓荆还没有死?”陆慕儿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林康安生气道:“死了。”
“那是谁杀的?”
“慕胤暄亲自动的手,以直接击毙危险绑匪为由,直接将程蔓荆现场射杀。”
闻言,陆慕儿脸色沉了沉,回答道:“我这个二哥还真是偏袒她呢,之前给了她一张特权卡,现在又为她直接违反军规和原则。”
“特权卡?”林康安捕捉到了重点,转眼睨向陆慕儿。
陆慕儿点点头:“对呀,怎么了?”
林康安眸子危险一眯,回答道:“今天试图去阻拦慕胤暄出队的少将徐华年告诉我,就是景琤拿出了一张特权卡,然后强行出队,让徐华年无话可说。”
陆慕儿不以为然:“很正常啊,二哥给了慕小久,慕小久又将这张特权卡给了景琤,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可以解释得通。”
林康安犹疑地摇了摇头:“不对,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景琤拿出的那张特权卡,和你二哥之前拥有的那一张不一样。”
闻言,陆慕儿也升起了一阵疑惑:“那么问题来了,景琤是如何得到这张特权卡的?他一没有参军,二没有从政,三没有立过任何功劳。”
林康安点点头,眸中划过一道异色:“这就是最值得起疑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