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久听了南奶奶的话,虽然心里一直强调着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但之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她回到房间里,景琤握着香槟杯,立在外面的阳台上。
见她回了房间,他微微侧过身,抬眼凝视着她。
“要来一点吗?”
慕小久看向他,他穿着合身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处,露出麦色肌肤,递给她一支香槟杯。
夜色下,月光从落在他身上,点点似雾,衬得他霁月清风,清隽疏冷。
慕小久怔愣地走了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香槟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虽然香槟没有什么度数,但是喝得太急,酒液穿过喉咙时有些刺挠挠的。
慕小久皱了皱眉,抬手想拭去嘴上的酒渍,景琤突然捉住了她的手,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畔。
他没有过多停留,只是卷走了她唇珠上的酒液便离开了她的唇畔。
缓缓抬起头,贪婪沉醉地盯着她,深邃的双眸犹如明亮的黑曜石一般。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景琤用磁性温柔的声音低低询问道。
慕小久愁眉不展地将他望着,问道:“程蔓荆真的已经出国了吗?”
景琤点点头,回答道:“嗯,她现在已经到了瑞士。”
程蔓荆确实使用了那张机票还有伪造的身份信息,他这边都已经接到了消息。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景琤将眸光里的轻柔凝聚在了一团。
慕小久缓缓道来:“南奶奶帮我算了一卦,说我最近有一场浩劫,让我多加注意一下。”
“如果稍加不注意,可能会影响到我的下半辈子,她还问我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因为这场浩劫是我的仇家造成的。”
“我寻思了一下,最近也就得罪了一个人,那就是程蔓荆。”
闻言,景琤眼底的光芒黯了黯,随即轻声安抚道:“别胡思乱想了,程蔓荆离开了南国,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再踏入南国一步。”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呀?”慕小久抬起小脑袋,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只见景琤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当然肯定。”
“至于南奶奶说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过多担心了,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将所有的风险都把控好。”
“能挡就挡,实在挡不住,我和你一起面对。”
慕小久听到景琤这么说,笑意逐渐在脸上泛滥而开。
每次听到景琤说这样的话儿,她心里就特别舒服和安定。
总觉着他厉害牛逼的一个人,就没有他挡不住的事儿。
总之有他在,自己就好像有一颗能够依赖和庇护的大树一样,心里的紧张感瞬间就消逝了不少。
慕小久心底突然变得悸动起来,看着景琤在微凉夜色下的薄唇,她忍不住踮起脚尖,主动攀上他的脖颈,将自己的饱满的小唇献了上去。
她咬住他的嘴唇含在口中,力道很轻,像被小鱼轻轻啄了两下,酥酥的痒痒的。
景琤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诱惑,不禁喉头一紧,就在他想扣住她后脑勺继续时。
慕小久却突然放开了他的唇畔,挑起如丝的媚眼睨向他。
头皮一硬,脑子一热,鼓起勇气对他说道:“你看过西游记孙悟空拜菩提老祖学艺那一段吗”
“看过。”
紧接着,慕小久踮起脚尖,轻轻在景琤的头上敲了三下。
随后,转过身一溜烟儿跑了。
她脸皮薄,只能提醒到这个地步,不能再多了!
景琤注视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缓缓弯起一抹弧度。
这么明显的意思,他又不是榆木脑袋,怎么会不明白?
只不过有的东西太快让她得到了,恐怕今后就没那么珍惜了。
而且,这是在南奶奶的家里,他可不想在别人床上留下自己和她的痕迹。
所以,今晚也注定让她再次落空一回。
接着,景琤跟着进了房间,慕小久已经躺在了床上眼巴巴地将他望着。
景琤勾着笑意,走了上前。
慕小久见状,不由捏紧了被角,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只见景琤走到她的面前,然后缓缓俯身。
慕小久的呼吸霎时一凛,乌溜溜的瞳仁定定盯着他。
瞧见慕小久这副模样,景琤嘴角笑意加深。
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唇叩上来。
就在慕小久满心欢喜和期待的时候,景琤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慕小久心中立即打起了好几个问号。
嗯????
紧接着,景琤直起身便没有了下文。
“你早点睡,我下去一趟。”
说完,景琤便转身离开。
慕小久猛地睁开了双眼,蹭得从床上坐起身来,又气又急地盯着景琤的背影,却又不敢喊骂出来!
她咬了咬牙,只能放景琤离开。
心里不禁开始怀疑景琤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证明了他那方面不但没有任何问题,反而还十分优秀!
还有可能就是,他是禁欲系总裁……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派景琤这样的祸害天天折磨自己!
给看,给摸,也给亲,就是不给上!
这就让人有些崩溃了……
慕小久抓了一把头发,内心咆哮了一声,然后一头扎进枕头里,暗暗发誓。
她再也不要景琤碰自己了!
要是再让景琤又亲又碰又不给发生实际关系,那她就是小狗!
……
景琤下了楼,南奶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占卜东西。
她见到景琤下来了,脸上又堆砌起慈祥和蔼的笑意。
“阿琤,过来坐吧。”南奶奶拿起一个空茶杯,给他添了一杯茶。
景琤走了过去,在她的对面坐下。
紧接着,南奶奶将茶杯递给他:“你都听小久说了?”
景琤微微颌首,接过茶杯:“嗯。”
南奶奶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儿:“这虽然是她的劫数,但你也不能独善其身,上次那一劫,你帮她挡了。”
“这一次,你想挡也挡不住。”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景琤问。
南奶奶敛起脸上的笑意,摇摇头:“没有了。”
“该来的总归都会来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