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齐其也拿出了手机。
顾小言倒数了三二一，两人同时将信息发给了对方。
“合作愉快。”她确认了一下他给的联系方式，满意地朝他眨了下眼，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在顾小言离开之后，齐其就打开她发给自己的那端录音。
录音文件里传出了顾小言的声音，“我觉得齐部长挺帅的呀。”
然后，李恒力下一句就应道，“是挺帅的。”
然后，录音就结束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是挺帅的”，他却足足听了几十遍，似乎怎么听都不会腻一样。
“部长，我有一些……”
“是挺帅的。”
李恒力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这个声音……不是自己的吗！
是挺帅的……
好耳熟的一句话！
啊！
李恒力瞳孔一扩，想起来这句话他是在哪里说的了，顿时满脸震惊地看向齐其，问道，“部长，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难道他在自己身上装了窃|听器？不可能啊，部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做这种事情对他也没有任何利益呀。
部长不是这种会做无用功的人吧。
但是，这个录音是怎么回事？
齐其淡定地将录音关掉，将手机放在了一边，云淡风轻地看向李恒力，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有事吗？”
李恒力简直了，三两步蹿到他面前，指了指他的手机，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部长，就算你是我部长，你也要跟我解释清楚。”
齐其装作不懂的样子，“你在说什么？”
“刚刚那个声音，是我的。”李恒力说，“你怎么会有我的声音？”
“你听错了。”齐其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怎么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句话我刚刚才说过，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部长，这录音，到底是怎么来的？”
齐其抬眸，面无表情几近冰冷，盯着他一字一字地清清楚楚地说道，“你听错了。”
被他这么一盯，李恒力心中咯噔了一下，没来由觉得有些难受。
他“哦”了一声，不满道，“那好吧，听错就听错。”
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他面前，稳了一下不满的情绪，这才对齐其说，“这些文件，需要你看一下，确认一下签字。那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李恒力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齐其看着他闷闷不乐的背影，心中也跟着一疼，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他刚刚是不是表现得太过凶了？
李恒力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坐在工位上许久，他一点工作都没完成，这里弄弄，那里戳戳，时不时望往齐其办公室的方向，似乎在期待什么，但旋即又一脸气愤，啪叽一下起身，来到了茶水间，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鲜榨果汁，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直接去出外差了。
本来打算明天再去出差的，现在又在办公室待不住，于是李恒力就干脆直接提前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