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回去吗？”他轻笑着反问道。
顾小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刚才比较想见他，现在只是一般般想见了。
“你还是工作吧，现在那边是白天吗？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她说。
“嗯，是白天，你那边都几点了，现在困不困？”
“不困，睡了一天了。”她一边戳着自己的膝盖，一边说道。
穆云宇都懒得戳破她话语中的漏洞了，早在刚才她说不敢开灯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不在家里的事实，家里的房间灯开关就在床边，刚刚让她去开灯，她却开了半天才开好，今天明明是工作日，她却说自己睡了一天，这个小傻瓜，都不知道她已经将自己暴露得彻头彻尾了。
在与她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让秘书查去了，此时正翻看着秘书发过来的调查结果，知道她进了医院，他眸色一沉，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是在忙吗？”顾小言有点怕打扰到他工作，说着就想挂电话，“你还是先工作吧，我……”
“没事。现在是午休时间。”他说。
“那你吃饭了吗？”她松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小声地问道。
“嗯。”他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平板翻了过去。
“哦……”她鼓了鼓腮帮子，睁着双眸盯着天花板想着接下来的话题，想着想着就有了困意，止不住打了个哈欠。
手机那端穆云宇声音中带了笑意，“困了？”
“不困。”她摇摇头，又睁了睁眼，想将困意甩去，但长久以来形成的生物钟太过于强大，任凭她怎么睁眼，一躺在床上，瞌睡虫就找上门来。
“睡吧。”他说。
顾小言有点不想挂电话，迟疑了好几秒，才缓缓道，“好吧。”
嘴上说着好，她还是没有挂断电话。
“眼睛闭上了吗？”过了几秒，穆云宇问道。
“还没。”她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眼珠子转了转，小声推卸责任道，“我还以为电话挂了。”
“乖，闭眼睛。我等你睡着再挂电话。”
闻言，她唇角无意识上扬了令人舒适的弧度，应了声好，这才闭上了眼睛。
耳边时不时传来他吸气吐气的声音，像AS|MR一样，听着听着，顾小言很快就睡着了。
听见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穆云宇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角的宠溺仿佛要溢出来了一般。
顾小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太阳早已高高升起，她看了看病房内的灯，发现灯早已被人关掉。
护士过来看见她醒了，于是进来给她换药。
“昨晚醒过吗？”护士姐姐一边给她换药一边问道，“早上过来看见病房里的灯开着，是睡不着吗？”
顾小言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她感觉自己的眼皮有点重，护士姐姐应该也看出来她昨晚哭过了。
“昨晚起来上厕所，忘了关灯了。”她灵机一动，心虚地说道。
“睡觉开着灯对身体不好哦。”护士姐姐没有拆穿她的谎话，反而微笑着提醒来。
果然是白衣天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