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言打开蛋糕，刚想切开吃，就被穆云宇拦住，“吃完晚饭再吃。”
“我们就先吃一点点。”顾小言盯着他，可怜巴巴的。
“不行。”穆云宇将蛋糕一提，大步流星走向厨房，将其放入冰箱。
“大坏人！”顾绵绵气呼呼地瞪着穆云宇喊道。
顾小言也气呼呼地朝他哼了一声，窝在沙发里与顾绵绵同仇敌忾地小声哔哔穆云宇。
穆云宇深吸口气，忍住想要过去将两人分别拎起，一个放在南极，一个扔到北极的冲动，转身进厨房吩咐张妈今天晚上少煮两个菜。
见状，辛芷染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小言仰头摊在沙发上，“入错门啦，现在竟然连吃口蛋糕的机会没有，可怜的我……”
顾绵绵也趴在沙发上像条咸鱼，“没长大的孩子只能被人欺负……”
穆云宇走到了顾绵绵面前，轻而易举将他拎起来，放在了沙发的角落里，自己则替代他的位置坐在了顾小言身边。
“现在是时候来谈谈正事了。”他宣布道。
顾小言撇了撇嘴，顾绵绵也委屈地撅了撅唇，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形成一个左哼哼，一个右哼哼的场面。
“顾绵绵，你再闹下去，就立马给我出去。”穆云宇的语调平平，却如数九寒冬的天气一般，令人身子一瑟，吓得顾绵绵忙不迭回过头来，正色看向穆云宇。
顾小言听了也鼓着腮帮子看向他。
“经过我们一个晚上的考虑，顾绵绵，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穆云宇的语气像在跟人谈判一般，一点都不和善，“一，出国留学，我会负责你生活学习的一切费用，直到你长大成人为止。二，留在国内读书，我们也会抚养你长大成人。”
顾小言戳戳穆云宇的胳膊，想提醒他跟人说话不能这样子。
然而，她还没说话，顾绵绵就说，“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不过很快就见他一本正经道，“我选一。”
小孩子的声音有些稚嫩，去透着一股无言的认真与冷漠。
顾小言感觉自己的心顿了一下。
有些酸涩。
“好。”穆云宇没有犹豫，“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安排你出国的相关事宜，在此期间，你可以去格林爷爷家住，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但是你不能以此为理由向我们提出跟平时不符合的理由。”
穆云宇冷冷地瞥了顾绵绵一眼，起身拉起顾小言往楼上走。
“诶，等一下。”顾小言回头看看顾绵绵，果然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穆云宇，你等一下。”
她被穆云宇一路拉进了房间，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穆云宇，你干嘛对绵绵这么苛刻？我们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是没看见他刚才的表情，像是……”顾小言抬眸，看见穆云宇的表情时话音戛然而止，愣愣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满脸阴郁，眸底深处的纠结与痛苦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根根细针，扎入了她的心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