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休昨晚的时候就一再的想过了,过去的他做了她不开心的事情,她是连自己都敢怼的,给脸色看更不在话下,可如今容嫔欺上门来,她竟然没有欺负回去反而还赔了钱…
这真的不像他认识的黎清。
然而黎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几时做过这样吃亏的事情。明知道容嫔先带着侄女欺上门来的,她不但没有还手,还又是赔笑脸又是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帮着云不休赔偿他们。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啊,一下子去了大半。
真是肉疼。
“那银子,你得赔我。”
黎清说的认真生怕某人赖账一样,云不休呵了一声可是一阵哭笑不得,“我说了半天,你就只想到要孤赔你银子?”
黎清肯定一定的点头,“那钱是我暂时借你的,嗯,你最好能写个欠条给我。”
黎清话落转身就去找笔和纸,准备让云不休写欠条,云不休却是没让一把抓住她手,把她抵在桌子上,“你这个丫头是要孤逼着你才肯说吗?”
黎清猝不及防,手抓着桌子边沿才勉强让自己站着,但两个人的身体却是紧紧贴在一起,他胸膛的僵硬都感觉得到,但为了忽视这一点她必须后仰着,“太子殿下不想写欠条也可以,现在就给我银票或者能抵债的东西。”
反正她就是不吃亏是嘛?
“那孤把孤抵给你够不够?”
云不休的手他包住黎清的后脑勺,迫使她抬起头来,两个人身体紧贴在一起,狭长的桃花眼泛着迷人的光辉。
暧昧非常。
“一国太子,可值十万两雪花银?”
黎清暴汗:“太子可要强买强卖?”
这是说不值了?
云不休眉头轻佻才忍住笑意,手指抬起,轻轻摩挲着黎清白璧无瑕的侧脸,眼里眷恋着深情,手指沾染的是他极少露出的柔情。
“强卖如何,你敢不要?嗯?”
云不休的手指顺着黎清的脖颈,下滑到她的锁骨上和胸口边缘,黎清只觉得身上有只虫子在爬一样,痒痒的厉害,呼吸间就有些急促。
她看着面前俊美如谪仙般的男人,目光落在他纤薄近在咫尺的唇上,莫名有些口干,此刻她太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殿下刚才说我变得柔软好欺,是因为现在非常时期,你跟我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能张扬,而且,臣妾不希望别人背地里说我这个太子妃做的不好,让你平白丢了面子。”
“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云不休手指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狭长的桃花眸波光潋滟的,缓慢侵入。
黎清心口一紧,只低头在他胸口画圈圈,“可我会在意啊,而且我也不是全等着被欺负,既然容嫔敢给你送人,我也敢给她送人。”
“什么?”云不休彻底被她转移注意力,却有些没能理解意思,一脸惊愕。
容嫔给他送人,是因为他是男人,给容嫔送人,难道是要给父皇带绿帽子?
“你疯了?”
“你想什么呢?”
黎清意识到的时候也是觉得可怕,“我说的是给父皇送人,现在父皇对湘妃难得的冷静下来,我一直想着是该找些新人进来分些宠爱,只是我跟宫外到底少了联系,加上人选也没有,所以,正打算跟太子殿下说这件事情,容嫔现在虽然得势,但她到底年纪大了,能不能生个一儿半女很难说,而就算复宠又能有多久,谁也不知道,百花盛开总比一枝独秀的好。”
“如果她脑子好用那么一点点,就知道应该把娟儿送给皇上,而非太子你。”
黎清理性的做着这些分析的时候,云不休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脸上,生怕错过任何表情似的,因为他知道了一个秘密。
“孤终于知道到底喜欢你什么了?”他的手细致的摩挲着她的脸,眼里缱绻着眷恋。
“什么?”黎清好奇,眨巴着漂亮的眼睛。
云不休喉结滚动,“你的冷静,你的思想,你的…”
他突然戛然而止,可是吊起了黎清的胃口,凑近他想要听清楚些,谁知道他带着些微胡茬的唇印在她的上面,就吻了起来。
黎清一顿羞赫,毕竟她刚才的举动就好像是自己送上去的。
她试图推开,男人却是没让,带着胡茬的唇实在刺得慌,却又莫名让人觉得刺激的,她也有意惩罚他,诱敌深入。
感觉到黎清的回应,云不休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大手环住她的纤腰,吸取她的甜汁,掠夺她的呼吸。
手上之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血液。
融为一体。
霸道的不可一世。
他爱死了这样有头脑还有颜值的女子。
进,她有的是办法,退,她亦可不卑不亢,这样的女子,他觉得将来一定会跟他一样光芒万丈的。
须臾,口腔里流出血腥的味道,云不休一笑,更加深入了。
他是个男人,血液的刺激也不能让没了血性。
“小清儿,孤可能等不了一年那么长,孤现在就想要要你。”抱起黎清瘦小的身体,云不休就进去了内殿放置在床榻上,欺身压上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黎清惊呼:“那殿下可还记得欠臣妾一个大婚?臣妾那日是为了给太子殿下冲喜,仓促入的宫,没有宾客也没有喜宴。”
“臣妾这几日操办着五弟的大婚才知道,原来皇子的婚礼是十分盛大的,宴请文武百官,命妇来贺,各种烦文缛礼,而殿下是太子,只怕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想想,实在是生平憾事。”
黎清低垂眉眼遗憾的表情,实在牵动了云不休此刻心情,让他冲击到了顶端的热血,迅速回缩。
他舍不得这女子遗憾和失望。
毕竟他确确实实欠了黎清好大一个不是。身为丞相之女,太子妃之位,她本该金尊玉贵,让所有人闺阁女子艳羡,却因为他装的病重,所以事急从权,什么过程都给省略掉,黎清仓促入宫,也是因为他临时的提议…
在之前,她怕也是跟普通女子一般,曾深深的害怕过要给他陪葬吧?
可他却连一个基本的婚礼都没有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