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爵见她许久不说话,摇晃着她的肩膀,心都凉了一瞬,“你该不会是因为生气,所以就减少对我的爱了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简直得锤爆吴芷萱的脑袋,都怪这个恶心的女人,害得他惹叶初初生气了。
当然,也得锤爆他自己的。
叶初初明明那么好,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一丁点儿问题。
甚至,再过一段时间,等到他们成功地孕育出孩子,除了男女朋友之外,他们还会成为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跟孩子,会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近的人……
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产生这么奇怪的念头呢?
叶初初被他晃到差点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非得骂你一顿你才开心吗?”
“嗯,只要能让你消气,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凌夜爵十分配合地道。
“……”叶初初简直哭笑不得,“可是,我不会骂人,也骂不出来啊!”
“那你就罚我,不然的话,打我一顿也行!”凌夜爵继续给她出主意。
罚他?
打他?
他可是堂堂东凌集团的总裁大人,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俩在媒体那边的曝光率还是挺高的,万一被人听到了这句话,明天各大头版头条不会把她写成什么“暴力狂”、“家暴狂”之类的吧?
叶初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凌夜爵,你就真的这么想让我消气,不管我让你做什么都答应吗?”
“那当然!”凌夜爵坚决地点点头,语气认真到不能再认真了。
“那……”叶初初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我想让你成为一名忠犬男友,行不行?”
“汪汪!”凌夜爵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叶初初:“……”
大哥,忠犬只是一种叫法,并不是真的让你学狗叫啊!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咳……凌夜爵,忠犬的意思是,让你听我的话,尊重我的意见,你懂吗?”
“你说,你想要让我听你的什么话?”凌夜爵迫不及待想要体验一下当忠犬的感觉。
“别再因为方墨行而纠结了。”叶初初小心道,“不管你之前有没有见过他,又或者说,在哪里见过他,都别去想了好吗?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的感情,也不想你因为某种猜测跟怀疑,就牵连到别人的身上去……”
这话,与其说是对他的要求,倒不如说是她在替方墨行求情。
可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一时冲动了,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前提之下就贸贸然地闯了进去,而且还硬逼着方墨行交出那张画像。
虽然,他的心里仍旧有疑惑,也不明白为什么方墨行喜欢的人明明是吴芷萱,看叶初初的眼神,却更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就这样?”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叶初初的下文,才明白过来这已经是她全部的要求了,简直不可思议,“叶初初,你就只会替别人考虑,不能想想你自己吗?说点你想让我做的事情,再过分的都行!”
……她想让他做的?
“那你以后别理吴芷萱了,我不喜欢。”叶初初伸手搂着凌夜爵的脖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从她坚定而又干净纯粹的眼神当中,他居然看出了那么一丝吃醋的意味。
喉结滚动,狠狠亲了她一口:“好,以后她要是再敢靠近我五米……不,十米以内,我就让向岩咬她!”
叶初初:“……”
向特助并不是狗,好吗?
不过好在,这件事情总算是暂时地过去了。
午后的阳光很好,两人在沙发上稍微腻歪了一会儿,凌夜爵的后背突然咯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皱着眉头从沙发缝隙里拿出来,居然是一个没有贴任何标签的药瓶子。
“这是什么?”他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
霍云深给叶初初开的药,每一种他都亲自检查过了,有没有副作用,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一分一毫都不允许出差错。
可他想了半天,也不记得叶初初在吃这么一种药,更无法从瓶子上获取任何信息,这包装简直也太简陋了吧?
叶初初只看了一眼,立马吓得魂都飞了一半,赶紧从凌夜爵的手中夺过来:“没、没什么……就是我平时在吃的一种补充剂而已。”
其实是她偷偷配来的避孕药,因为怕被人看到,所以刻意撕去了包装。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放在包里的东西,怎么莫名其妙就跑到沙发缝隙里来了?
也许是观锦园的佣人刚才顺便帮她收拾了病房,不小心从包里掉出来的吧……
“什么补充剂?”凌夜爵又问。
现在任何跟叶初初身体状况有关的事情,他都不敢马虎大意,即便只是一瓶小小的补充剂。
“就……就是普通的维生素而已。”叶初初有些架不住他好奇的眼神,只得胡乱找了一个借口解释,“你不是说,我们要备孕吗?我想着应该多补充一点营养成分,所以特地去药店配的。”
是啊。
他们正在备孕呢。
要不是那该死的两个绑匪以及流产药,说不定,叶初初现在都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
“这种没包装的东西,能随便乱吃吗?下午等霍云深来了,我让他给你开些更好更全面的!”凌夜爵细心叮嘱道。
“好、好……”
叶初初点头答应着,赶紧将药瓶藏到了身后。
──
方墨行的病房里。
凌夜爵一行人已经离开了,方墨行的视线从门口收回,静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提醒吴芷萱:“吴小姐,你还不走吗?该不会……真打算留下来陪我吃饭吧?”
他的床头柜上还放着叶初初买回来的饭,用保温餐盒装着,纹丝未动过。
其实原本打算跟她一块儿吃的,可他又怕吃了这顿饭以后,叶初初从此再也不来看他了,于是才一直跟她僵持着,想看看她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