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康纳德太太不是刚在医院里就污蔑过她吗?又是说她不能生孩子,又是跟霍家大少爷有染的,换我都恨不得咬死她,还救她呢,想得美!”
“咬死她……你属狗的吗?”
“还真被你给猜对了,我就是属狗的!”
…………
凌老爷子的话,在这些董事们的心目当中还是很有份量的,再加上保姆的证词跟监控录像,大家几乎可以肯定绑架的事情跟叶初初脱不了干系。
只是对于她做这件事情的初衷都表示理解。
但也没有办法,绑架就是绑架,更何况被绑的人还是康纳德先生的太太,她的肚子里还揣着一颗金贵的球。
大家纷纷觉得,叶初初这次怕是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了。
“因为你们都不了解她。”凌夜爵在所有人说完之后,平静而又淡然地开了口。
一提到叶初初,就连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在瞬间柔下来,语气满是不屑:“康纳德老头的太太而已,就算她对她耍一百次花样,那也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叶初初有什么必要,赔上自己的未来跟前途,还有我,就为了教训教训这种小蚂蚱?”
康纳德太太,那好歹也是摩尔珠宝公司的女主人,在欧洲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得是有多狂妄口气的人,才能说出她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以及“小蚂蚱”之类的话?
可偏偏,大家还都觉得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康纳德太太的丈夫欣赏又器重叶初初,就连他进军中国市场的第一件产品的设计工作,他都亲自交托给了她。
她有凌夜爵这样一个优秀到令人发指的男朋友,在珠宝设计行业也渐渐积攒起了自己的名声跟口碑,甚至赢过了吴芷萱。
就连康纳德太太一次两次地设计想要让她出丑,也没能从她身上占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所以——她到底有什么理由,就为了教训康纳德太太,而赌上自己好不容易才能拥有的一切呢?
大家想了半天,得出的结论都是:没有。
甚至他们都觉得叶初初不该把康纳德太太放在眼里,无视就是对她而言最好的打击了。
“凌少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啊!康纳德太太就算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叶初初麻烦,那也都是些小打小闹,要说绑架嘛,确实没这个必要,听说叶初初前段时间还成了唐家的私人珠宝定制师,与其花时间跟心思绑架这种小跳蚤,还不如多画两张设计稿赚点钱呢!”
“咳咳……康纳德先生还坐在那里呢,你说他的太太是小跳蚤,不怕得罪了人家啊?”
“那事实确实如此嘛!叶初初跟康纳德太太无冤无仇的,就算有过节,那也是跟吴芷萱的事情了,你说她一个外人,七手八脚地帮什么忙?越帮越忙!”
“听说上次在欢迎派对上,就惹得凌少很不高兴了,现在再加上绑架这一出,咱们东凌集团不会跟摩尔珠宝公司解除合作关系吧?”
“我看悬,不过就算真解除了,那也是康纳德太太自己作的,怪不到别人的头上!”
“啊?那如果叶初初是跑去救人的,她现在不就被一块儿绑架了吗!”
…………
明明康纳德太太才是更加确切的受害者,却根本没人同情她,大家反而开始担忧起叶初初来。
康纳德面色羞愧,凌老爷子也是沉着一张脸,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倒是他小看了叶初初,这帮董事可都是人精,在没有利益驱使的前提下,根本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帮某个人讲话。
但现在他们的风向都倒向了叶初初,可见他们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利益。
又或者说,是未来的利益。
——他们已经认定凌夜爵会娶叶初初了。
“夜爵,既然现在双方各执一词,我建议,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由警方全权处理,我们谁都不要插手,相信一定能给出一个公正的判断跟裁决的。”凌老爷子深思之后,给出了一个相对还算是公平的提议。
凌夜爵一口回绝道:“不可能,我都已经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那么久了,就是为了证明叶初初跟这起该死的绑架没有任何关系,既然现在证明不了,那我就亲自去把她跟康纳德老头儿的太太给带回来,让她自己跟你们说!”
救康纳德太太,当然只是顺便。
要不是因为叶初初的清白还掌握在她的手上,凌夜爵才懒得理这个女人的死活,管她到底是不是孕妇!
“你这是打算活活气死我吗?”
凌老爷子见凌夜爵起身要走,拐杖都恨不得在地上戳出一个大窟窿来,“要是叶初初真的串通了绑匪,你能大公无私地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到时候,一旦她没有接受法律的制裁,别人就会说是你在包庇,你丢得起这个人,但我们东凌集团——丢不起!”
“她没有串通绑匪。”凌夜爵又一次地重复着这句话,“爷爷要是不相信的话,那不妨我们来打个赌好了!”
“夜爵,你该不会是又要拿东凌集团的执行权来打赌吧?”凌朗今晚开口说话的次数虽然并不多,却也没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挑拨凌夜爵跟凌老爷子爷孙俩之间关系的机会。
凌老爷子微微皱眉,侧身问道:“朗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又’?”
难不成,凌夜爵还跟其他人打过这样的赌吗?
东凌集团的执行权,只是他暂时交到他手里的,如果他连这都可以拿去跟别人打赌,那凌老爷子简直恨不得打断他的腿!
“哦,也没什么。”凌朗故作随意地提起来,“就是前段时间跟朋友聊天,偶然间听人提起,说是唐旭渊的太太颜清有一次不慎从楼梯跌落,夜爵为了替叶初初小姐做担保,说过可以拿东凌集团的执行权来保叶初初清白之类的话。”
这个消息,凌朗当然不是“偶然间”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而是刻意地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