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傅宁宁脑子里只有这俩个字,傅宁宁死了!
她的葬礼在17号,呵呵。
傅安安,凌霄,我和你门势不两立。
在医院的几天,傅宁宁一直很安分,就等着出院参加自己的葬礼。
周一早上,傅宁宁早早的收拾好,就坐在床边等着沈伯办手续,却半天都没等到人,她打算自己去找,被护士拦住。
“沈小姐,你要去哪儿啊?”
“我出去一下,”
傅宁宁心里很焦躁,却不小心弄疼了手腕,痛的龇牙咧嘴的。
“月华,听说你要出院?”
虽然没看到人,可傅宁宁知道,这就是沈月华的主治大夫,姜别,姜医生。
“姜医生,我已经好了,不需要继续住院。”
傅宁宁一脸郁闷,以前自己一直住院,没想到现在重生了,依旧住院。
姜别穿着白大褂,脸上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格外的有文化,就像什么什么的教授。
“月华,我才是医生。”姜别无奈的摇摇头,声音轻轻的,听着很舒服。
“行,你是医生,可我是病人,我有自己的主观感受,我的身体我做主,我已经好了,完全没有任何毛病。”
傅宁宁点点头,认真的说道,说话的时候,手不小心挥到了床边上,她顿时痛的脸发白。
“看吧,嘚瑟一下,就让自己遭罪。”
姜别无奈,过来拉住沈月华的手,将纱布解开,果然看到一点红色。
傅宁宁一阵默哀,不会吧伤口弄开了吧?
真是郁闷啊,沈月华做别的不好,为什么要想不开割手腕,这么痛。
“姜医生,我……啊,好痛啊,姜医生,你杀人啊!”傅宁宁刚想说话,就感觉到一阵痛,立刻鬼哭狼嚎起来。
“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姜别低着头处理伤口,还不忘回答傅宁宁:“现在伤口再次撕裂,等好了在出院。”
傅宁宁:“……”
处理好了伤口,姜别就走了,留下小护士看着她,生怕傅宁宁逃跑了。
难不成沈月华以前还逃跑过?
“那个,护士小姐,你知道我家沈伯去哪儿了吗?既然不能出院了,能不能让他回来?”
傅宁宁讪笑着看向一边的护士,她不想被护士看着。
“沈小姐,我不知道。”
行吧,对牛弹琴!傅宁宁郁闷的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想着,明天要怎么离开医院。
第二天早上,沈伯一大早就回去了沈家,帮她拿东西,而傅宁宁趁着护士不注意就溜了出去。
这还是第一次参加自己的葬礼,感觉嘛,并没什么不一样。
因为并没死掉,所以傅宁宁心情也没多沉重,反而有些开心。
摆脱了心脏病,还有叫做亲人的人,她庆幸。
沈家大门口,有人专门守着,幸好不需要什么请柬,都是自己进去吊唁。
一路上全部是白色的挽联,家里的东西也是白色,看起来还挺像样子的。
断断续续的哭声传来,让傅宁宁有些意外,居然会有人哭。
恐怕傅安安现在开心的不得了吧,也对,这么多人,她肯定要装一下,维持形象。
“傅安安,这不是宁宁的吗?为什么在你这里?”
傅宁宁刚走到花园,就听到了一道声音,她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白小姐,这是宁宁生前给我的,所以我才戴着。”傅安安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般。
一只手放在手腕上的镯子上面,似乎在护着它。
“不可能,宁宁不可能吧这个送你的,这可是伯母送她唯一的礼物了!”白粥争执道,小脸上都是气愤。
因为花园隐蔽,他们声音不算大,所以并没有其他人发现。
傅安安生气道:“白粥,你什么意思?”
“你把宁宁的手镯还给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就算宁宁死了,这也是她的。”
傅宁宁听着俩个人的话,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这个手镯是妈妈给她的。
一直以来,她一直戴着,没想到居然被傅安安给拿走了,可恨!
“哎呦,二位在说什么呢?”傅宁宁立刻走出去,不然她怕傅安安会对白粥做什么。
原本争吵的俩个人,听到傅宁宁的声音,立刻停下来,同时看向她,“你是谁?”
“不知道这位是?”傅安安也很有礼貌的询问。
傅宁宁眯着眼笑了笑,“你们好,我是傅宁宁的朋友,沈月华。刚听到你们在争论,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听到是傅宁宁的好朋友,白粥和傅安安的脸色都一言难尽。
难不成有什么问题?傅宁宁郁闷。
“原来是沈小姐,失礼了。”傅安安赔了赔礼,这才开口道:“是白粥小姐误会了一些事,所以我和她讲讲。”
白粥听到傅安安这样说,立刻急了,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傅安安你还敢说误会?你戴了宁宁的手镯!”
“这个手镯,是傅宁宁的!”傅宁宁诧异道,看着白粥。
白粥立刻点头,“对,这是宁宁的手镯。她不可能送给别人的。”
确实不会送给别人,傅宁宁黯然想到。
“白粥,你要我说几次,你又不是宁宁,怎么知道她不会送别人,这是宁宁亲手给我的。”
傅安安为自己辩驳,还不忘回头看看身后的傅宁宁,装可怜。
她的话,让白粥越发气了,走过来指着傅安安,“我就是知道,订婚前一天晚上,宁宁还戴着,怎么会给你。谁不知道宁宁是订婚忽然发病,哪有时间给你。”
“况且,宁宁说过,就算有一天她死了,这个镯子,她也要带到棺材里。”
傅宁宁听到白粥的话,心里顿时一阵哽咽,她居然还记得。
自己确实说过,就算死了,也得带到棺材里。
“白粥,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傅安安生气道,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傅小姐,我可以作证,宁宁确实说过这句话,而且她很宝贝这个镯子,更加不可能给不相干的人!”
傅宁宁忍不住说道。
身后,白粥听到傅宁宁这样说,眼里顿时有些怪异,盯着傅宁宁看了好几眼。
“粥粥,你怎么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