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沈深之醒过来已经七日,皇帝派过来的人也过来慰问了一番。
算是臣子之间的一种慰问,说到底也不过是皇帝想来试探沈深之一番,有关于那兵权的事情。
“爹爹,若是皇上派人过来打探,但凡是有关于兵权的事情,您绕过即可。”沈幼芙有心提醒沈深之。
沈深之原本想要将着这兵权上交,毕竟这镇国大将军的名头今后他也用不上了,真正的徒有虚名罢了。
“芙儿为何要如此?”沈深之有些疑惑,既然夫人都已经告诉了皇上他今后的状况。
纵使为了将军府沈家的声明,沈深之原本想要上战场,如今却被沈幼芙搅黄了。
他没有责怪女儿的资本,毕竟沈幼芙都是为了他好,他也感激女儿的聪慧。
自然不愿意给女儿添麻烦,只是这会子沈幼芙又同着他说这些,让沈深之疑惑不解。
“如今爹爹被外界传言深受重伤,女儿又如此坏的名声,定然有许多人窥伺将军府,窥伺兵权一事,如若爹爹在这个时候将着兵权交出来,岂不是将自己和整个将军府的生死都交了出去。”
自古以来,得兵权的臣子都会面临生命危险,沈深之也不例外。
沈深之这才恍然大悟,因为沈幼芙的一番话,他的女儿太过于聪慧,如若是今后嫁入京城人士皇家子弟都会是不好的征兆。
他已经谢过了皇帝的关心,也按照自己女儿的意愿没有多回答任何有关于兵权的事情。
无非就是因为女儿的那一席话,“爹爹记住女儿的话便是极好的。”
这天夜里,沈幼芙仰着头站在沈深之面前,似乎有些犹豫。
“按照爹爹的安排,远离京城吧!”
“爹爹此话何意?”她不明白爹爹为何此番话语,她平时总是喜欢惹是生非倒也是真的,不过大多数事情都经过深思熟虑。
沈幼芙也知晓如今自己的名声已然不是很好,那京城里叫骂的声音沈幼芙又不是听不到,如何能无动于生。
沈幼芙不是善人,自然不可能容忍别人如此说她,但若是为了爹爹沈幼芙大可以容忍。
沈幼芙握着茶杯的手突然用力了几分,那茶杯突然露出了裂痕,是沈幼芙刚才的杰作。
她心底处一直有声音在叫嚣没有听过,沈幼芙坐在离着沈深之很近的距离,可以看的很清楚昔日里英姿飒爽的镇国将军如今脸上已经多了细细的纹,特别清晰。
沈幼芙心底深处有些心疼她的爹爹,但苦于如今的情况,沈幼芙还是忍住了。
“爹爹有话直说吧,不必有犹豫。”她可以从沈深之沧桑的面孔中,读懂几分迫不得已。
“爹爹希望你远离朝堂权贵,过自己觉得安稳的生活,爹爹这辈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愿。”
沈深之处处都是为着沈幼芙着想一字一句都表现着他作为长者的关心。
“他们那么愚蠢,又能奈我何?”若是平日里沈深之听的这句话,只以为是大话,但从沈幼芙口中脱口而出,他倒是不敢小却了。
听的沈深之心中有些惊叹,小小年纪的沈幼芙可以说得如此的话,不愧是他沈深之的女儿。
说的敌人愚蠢来衬托自己的高洁,也是沈幼芙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他甚至有些怀疑女儿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一个。
只是这样荒唐的想法沈深之只想了片刻,便全盘将它否定了。
既然都说是荒唐的想法,又有几分真假。
“报!”门外站着沈深之的将领,她爹爹带兵多年,英勇无敌,这手底下的将士将领各个也不是吃素的主。
对待沈深之忠心耿耿不说,做事情更是快准狠。
“进来。”不得已终止了谈话的沈深之似乎有些不悦,脸上也浮出一抹不平静。
他将着那抹平静收起来的时候,底下的手下并没有发现,而且说着自己的发现。“属下听闻清阳王向皇上请缨,这几日就出征。”
那蛮夷之地虽然是皇帝想要除掉沈深之安排的事情,但大宣也不能坐以待毙,是时候应该找机会出出气,对付他们了。
只不过沈深之认为现在不是时间,而皇帝执意如此,他无可奈何只好在造做。
“清阳王殿下!”沈幼芙握紧双拳,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原本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跟着重复了一句。
那将领连忙回道:“千真万确,属下的消息不回出错。”那将领对自己调查出来的信息很是满意。
在沈深之听完这些话以及沈幼芙的反应的时候,也只是沉默不语。
他眯着双目低着头,双手托着太阳穴的地方反复的揉搓。
那心情看起来复杂的很,所有的感情交织在一起,目光幽幽地落在门槛外的景色里。
而沈幼芙持着的茶杯早就放了下来,不然又要贱了一身茶水。
她心底掀起一层层波浪,既然是上一世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情,她违背自然救下了沈深之,而沈深之此刻想着的完全同着沈幼不一样,他不是特别看重清阳王。
并不是清阳王的能力还有聪慧,而且因为清阳王穆辞是皇宫里的皇子,单单是这一点,沈深之便有所犹豫。
当真是担忧这件事情有心担忧的过多了,而沈幼芙却完全在考虑穆辞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