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个怪梦倒是可怕,沈幼芙梦见穆辞中了毒箭,命在旦夕,是她将着箭尾剪掉,然后用着手中那把杀了无数死有余辜和敌军的刀替着穆辞将着箭头挖了出来。
伤口处血肉模糊,沈幼芙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疼痛,梦境真实的可怕,她心口也疼的有些抽搐。
惊醒之余,沈幼芙连忙下去找水喝,她不愿意在床上待久了,只觉得心口有几分浮躁。
“看来是休息多了,出现了幻觉。”沈幼芙这样安慰自己,脑海里还不断浮现穆辞在的场景。
“这奇怪的梦。”她嘴中嘀嘀咕咕,一杯水已经下肚了。
宫里头,太皇太后坐在左侧方,瞧着那抬起头来依旧不怎么敢直视她的女子差一点连着人仰了过去,幸亏那刘公公扶持着。
“太皇太后,您老悠着点。”刘公公连忙说道,把他这老身子骨也吓得松了一把。
而皇帝则是沉默不语面对这样的场景,那皇帝也不知晓说什么为好,只能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过去也不是。
搞得一阵僵局,只有当事人悠儿无措地扫过四周,怎么太皇太后看见她跟看见鬼一样。
“皇祖母,孙儿也是一时兴起,皇祖母千万要保重身子。”皇帝出于心底的孝心还是提醒了一句。
“哀家知道,你说你,钦儿整日糊里糊涂,干着不正经的事情,是他小。你这个做父皇的也不能做个榜样,反而引以为荣。”
太皇太后斥责着,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那一把老骨头似乎都要散架的模样,还不忘记教训皇帝。
皇帝都一一听着,他是太皇太后教训大的,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一个老人家,他听着便是。
再者太皇太后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皇帝都是清楚的。
瞧着悠儿连忙跪在地上,一副畏惧的模样,皇帝常常叹息了一口气。
“哀家不是不允许你尝点新鲜的,可也得雨露均沾,要不然,哀家这里又有的忙了!”
太皇太后嫌宫中冷清,可是也不是让人找这种事情给她做的,她可没有心思理会后宫那些勾心斗角的小把戏。
看了几代都看腻了的手段。
太皇太后起身准备离开,她人老了,看过了也说了就算了,往日里这些犯了错的宫女太皇太后是一定得惩罚的,如今却带着原本的怒气忽然松懈了一样。
瞧着那悠儿的神情也有几分无可奈何,“皇儿,随同哀家走一走吧!”太皇太后的话,皇帝不敢不听从。
“皇祖母说什么,便是什么。”皇帝跟随在太皇太后一旁,而高德海则是派了几个人跟随在皇帝身后,而他留在这里处理事情。
皇帝也默认了高德海这个举动,没有多余的话。
出了御花园的时候,太皇太后还是由着皇帝搀扶的,“得了,让刘公公扶着哀家吧,哀家习惯了。”这让当今天子搀扶着她,是折煞她了。
见得太皇太后脸上重回笑颜,对皇帝反而是一副昂着头的模样,皇帝自知太皇太后是真的生他的气了,但看见那副熟悉的模样,又气不起来了。
太皇太后拍着皇帝的手,已经快要而立之年的皇帝高了太皇太后整整一个头。
纵使是太皇太后这还算是硬朗的身子骨,那站在皇帝面前依旧娇小了些。
“哀家老了,也不想管你这些破事了,只希望你有点分寸。”
想起刚才一瞬间的刹那,太皇太后就觉得头疼,那悠儿的模样,熟悉的很。
她记得皇帝年轻时喜欢过一个宫女,那宫女是她宫里头的,那时候皇帝还贵为太子。
太皇太后觉得不能让一个宫女毁了皇帝的前程,然后下命令杖责了那宫女以儆效尤。
后来的时候,太皇太后大抵是全忘记了。“皇祖母若是不喜欢她,那孙儿把她送出宫可好?”皇帝也不是真心喜欢那女子,不过是一时间感触颇多。
如今对她宠幸也是一时兴起,多年难得有这样的感觉,如若因为一个宫女伤了他和太皇太后的感情,皇帝觉得不值当的。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宫女,皇上喜欢就好。”那手说着已经伸向了刘公公,由着刘公公指路回了慈宁宫。
一路上,太皇太后都没有开口,刘公公倒是忍不住开口了,“您是因为她像清阳王的生母,而放过了她吗?”清阳王的生母来自太皇太后宫中,虽然说只是一个宫女。
不过家世比着其他宫女好的太多,入宫里也不过是因为皇帝微服私访,对皇帝有了感情,才想办法去的宫,恰好被安排到太皇太后宫里。
陈年往事,太皇太后记得不是太清楚了,脑子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那太皇太后您老人家……”后面的话刘公公没有再敢说出口。
“辞儿一定会知晓得。”她叹息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谁都愧对于辞儿的生母清妃。
“此事同着您没有关系,您还是不要多想了。”刘公公只担心太皇太后的身子骨。
清阳王府得来了皇宫里的消息,暗影飞身入了清阳王府,秉明了皇宫里近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