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而放大了目光,“你说,先生要出嫁了?”他不可思议地瞧着那太监。
晃着太监的胳膊,小十三年纪尚小,才刚刚到了那太监的胸的位置,“殿下,您小点声。”那太监连忙做了手势,希望十三殿下注意。
“是到了适婚年龄,但是嫁人一说,此时,还不存在。”谁都知晓沈幼芙是镇国将军的掌上明珠,又深得皇上,太皇太后喜爱。
这沈幼芙的身价不菲,她要挑的夫君,自然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哪里能够随随便便。
更何况,芙蓉郡主,倾城之姿,光是一见,便让人心动不已,更何况其他。
小十三虚惊一场,“好吧,那随着本殿下,继续游历吧。”
棋楼里,房间暗雅昏沉,一角点着熏香,“这可不比皇上御书房里的龙涎香好闻。”
“皇上用的东西,当然都是极好的,况且,那种香,也只有皇上可以用。”
明郁觉得,沈幼芙在说笑,不过是调调气氛罢了,“再不认真,你这盘棋就要输了。”明郁瞧着沈幼芙一直心不在焉。
他都快下赢了,还真是无趣,不曾想,沈幼芙眼角忽而眯起,带着几分奇怪的笑容。
“明哥哥不能让着我?”她看似无心的话,让明郁的内心都在翻腾。
明郁手中的子还没有落下,却听的沈幼芙轻笑,“明郁,你输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不过是在挑动人的心房。
明郁手指一颤,那黑色的棋子落入了棋盘上,将着棋盘打乱,“我自罚一杯,可好?”
他苦笑不已,连着拿着杯子的手,都有几分颤抖。
“再来一盘!”明郁不甘心,以前他总是赢了沈幼芙,沈幼芙年纪轻轻,只喜欢整日舞刀弄枪,不喜下棋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怎么突然棋意增长了这么多,“你这是拜了哪个名师手下?”明郁有些不相信的模样,挑着眉,瞧着沈幼芙。
在他平静不起太大波澜的面孔上,终于有了一丝丝变化。
“自学难道不可以吗?”沈幼芙也倒了一杯酒水,一饮而尽,“酒是好酒,这样的惩罚,我可不干,这好酒,别到最后全被你喝了。”
沈幼芙抢过一壶酒,将着它抱在怀中,完全不当回事的模样。
明郁无奈摇头,他总是喜欢沈幼芙各种的表情,同着其他女子不一样,在他眼里,总是不一样的。
明国公府,向来是女眷为多,他光是姐姐妹妹,就一堆,而他除了一个庶弟,便没有其他男眷了。
可明郁,偏偏是整日,去的沈幼芙府中,四处闲逛,他总是说的沈幼芙府中多么好多么好。
那些人,早就明白了,明郁心中的所求,也不拆穿。
“明世子,外面有人求见。”门外明郁的随从在门口恭候着,而门口,站着一位姑娘。
明郁原本同着沈幼芙谈笑风生,沈幼芙也将着那抱着的酒壶子放下了,“何人?”
他难得同沈幼芙一聚,这长大了,没有办法再像沈幼芙未及笄的时候,那样大胆随意的玩耍。
规矩太多,要事太多,难得借着找将军的空子,同沈幼芙聚一次。
明郁多少有些不快,那日夜里的事情,她就记了很久,更何况今日之事。
“什么?”沈幼芙疑惑,瞧着明郁的目光,略有疑惑,明郁没有太多变化,无动于衷。
“明世子,是楚家的小姐。”门外的侍卫又通报了一声。
“楚家伯父同着我家家父关系向来不错,伯父是礼部尚书,门外是他唯一的女儿,楚茗之。”
又一杯酒下肚,沈幼芙夺过了酒杯,“听闻楚茗之书法不错,小小女子,书法写的想当,想必是女中豪杰,你不正是喜欢这样的女子。”
沈幼芙欣喜,若是明郁,可以找到另一半,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她可是操心明郁的婚事,都快成明郁半个娘亲了,明郁微微挑眉,“芙儿,别胡言乱语,我同着她,没有什么意思,此时不出去,也是怕她误会我对她有心。”
楚茗之来五次,拒绝四次,反反复复,已经三个月了,算上明郁出游的那一次,沈幼芙却才知道有这档子事情。
“这姑娘毅力不错,我去会会。”若是个好姑娘,她倒是可以替着牵线,不过,瞧着明郁这样,也没有一丁点那个意思。
怕会害了人家姑娘。
“别介,你可别掺和了,我不想。”明郁知晓,沈幼芙的好心。此事,若是别人去说,他懒得阻拦,若是沈幼芙,岂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你让人家一个姑娘,等着你,不好吧?”此事没有闹开,怕是那楚茗之聪明,都在明郁出府之后,去京城小店时,偷偷跟随。
明郁平日里低调,出去什么,也没有太多人察觉。
那楚茗之跟随,也不会有太多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