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怕是这个时候,最好的形容了,如坐针毡的人,不是沈幼芙,而是素云,素云心里不舒坦,若不是大小姐说的话素云还没有觉得。
怎么如今,见了太子殿下,她心底有一丝惶恐的感觉,仿佛心底有什么堵住了一样,只感觉心口疼痛。
素云忍住自己的不适,这马上就要到将军府邸了,大抵是车里的空气不新鲜。
她同着沈幼芙在一起久了,有些话也说的顺口,心底的一小块,也变得有些趣味了。
“大小姐,您这是?”素云有些疑惑,见得沈幼芙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荷包,这是沈幼芙这两日缝制的,来来回回,修补了好多遍。
素云越发的看不懂沈幼芙的心思,大小姐这拿出来,莫不是要送给太子殿下的。
只见得,穆辞也正在瞧着沈幼芙手上那不算是很大的荷包,眼底含着几分笑意,怕是他也同着素云一样,觉得那荷包是送给自己的,所以才带着几分得意的笑。
“这荷包里有样东西,殿下若是猜对了,我便将此送给殿下。”方才鸳鸯楼里,端王提出来的游戏,不过是猜字谜,喝酒。
但没有持续多久,每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水,却没有一个倒下去的,好生无趣。
众人后来也就没有继续了,只是吃了菜肴,便打算告辞离去了,本来就是无聊的交谈,着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猜里面是什么东西?”穆盛只觉得有趣,这沈幼芙亲手做的荷包意义不同,这个荷包不重要,关键是他可以打击某几个人。
穆盛早已经做好了完胜的准备了,不过是猜猜荷包里的东西,想来,一个小小的荷包里,装不下什么东西。
“这范围太广了,芙蓉郡主可否稍微缩小一些?”穆盛带着几分求饶的性质在一起,双目带着几分亮光,“嗯?”
他认真瞧着沈幼芙,对沈幼芙带有几分迟疑的态度,略敢奇怪,更是好奇里面的东西。
再看的沈幼芙忽而一笑。“怕是说了,殿下也猜不出来,白费了一番功夫。”
沈幼芙并没有想要提示的意思,反而还没有等穆盛去猜,便已经说出了这番话,明摆着是嘲笑穆盛。
若是说这天底下,何人不给他尊严,穆盛觉得,除了沈幼芙,他目前找不到第二个女子,该如此堂而皇之戏弄他。
“是香草?”穆盛随口一猜,这荷包略微鼓着,看起来轻飘飘的,应该不是放了什么东西,而是荷包里,都会放有的香草。
穆盛见得沈幼芙表情略微一怔,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刚想高兴之余,沈幼芙却又问:“既然殿下说是香草,那么会是什么香草?”她摆明了刁难太子。
穆盛也不反感,只说得:“你方才已经问过了,我也答过了,如果非得让我说,便是菊花瓣。”
穆盛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目光,他见得沈幼芙淡定的目光,已经迫不及待了。
穆盛眼巴巴地瞧着那沈幼芙的双手,只觉得心思全无,沈幼芙的双手,不算是纤细,比起宫中的其他女子,要差的很远。
不愧是习武之人,这双手自然是粗糙了一些,而沈幼芙,只是将着荷包打开,并没有心情去猜测太子如何做想的,她见得,穆盛的双瞳微微放大,奇怪地瞧着荷包里的东西。
沈幼芙将着荷包倒置过去,并没有任何东西从荷包里掉出来,素云也是差异,她方才的心口都要提到嗓子眼上了。
她记得,大小姐,明明将着菊花的花瓣包裹在一张宣纸了,细细弄了一番,然后放进了荷包里。
方才瞧着荷包也是鼓得,素云还知觉太子殿下说对了,大小姐这次赌输了,怕是太子殿下会拿着那荷包,去向皇上求亲。
素云想的太过于长远了,穆盛方才,也是因着素云面上的几分神情,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空空如也,殿下愿赌服输。”沈幼芙轻笑了一声,“那是自然,不过,本太子也没有承诺过你什么,并不亏。”
穆盛摆了摆手,他这次又被这女子戏弄了,打心底里不满,也不服气,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穆盛叹息。
可惜那荷包拿不到手了,他心底的算计全部都落了空,好一个聪明的沈幼芙,分明是想要戏弄他。
马车停了下来,沈幼芙在素云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大小姐,我们进去吧。”
她将着荷包放置了起来。转过身,见着帘子开了一半的太子,“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正好碰见了刚刚要出门的沈清华,沈清华从宁夫人院子里出来,就听闻,沈幼芙被端王殿下请去了。
她心里虽然嫉妒,但也没有办法,沈沈幼芙平日里,就少言寡语,这是沈清华知晓的,她原本以为,沈幼芙目的达到了,就放手了。
不曾想,这才跟着端王殿下出去,回来。竟然是跟着太子殿下,沈清华觉得,不能再让太子殿下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