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想否认么?”
慕容关月笑了起来,“哀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是西魏的皇帝,墨池,你究竟明不明白,若是输了意味着什么。”
“若是输了,赔上的是儿臣的性命,对天下百姓而言并无太大的区别,萧衍的才能我们都很清楚,他可以当好这个皇帝。”
“你说这话对得起先帝吗?墨池,你明明胜券在握,却非要把这样的好机会拱手相让,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陈默池,你对得起谁?
当年哀家费尽心思把你扶上皇位,这些年一心一意辅佐你。
只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代圣明之君,而你却被一个女人所迷,竟是拿江山社稷当儿戏,早知你如此不成器,当初哀家就该掐死你。”
最后一句,慕容关月字字泣血,语气悲凉却又异常严厉,虽然她对陈默池一直都比较严格,却没有用这样重的语气和陈默池说过话。
陈默池避开了慕容关月的目光,继续说道,“母后,放过玉致和墨卿,你为儿臣做的已经够多,儿臣不需要再为我做什么,只希望你能够回京城去,不要再插手建安的事情。”
“她的婢女你也要救?哀家会将她千刀万剐。”
慕容关月非常恨凌玉致,这个女人竟是把她的生活搅的一团糟。
“母后若是执意要墨卿的性命,那儿臣只能拿紫衣姑姑顶上了。”
“墨池,你……”她走到陈默池面前,伸手抓住了陈默池的衣袖,紧紧的盯着陈默池,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你告诉哀家,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慕容关月实在是不懂陈默池为何这么喜欢凌玉致,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如今说到了这里,她便要问清楚,凌玉致究竟做了什么让陈默池念念不忘。
陈默池这一次没有回避慕容关月的眼神,脸上稍有动容,“母后,儿臣是您的儿子,可您一点也不了解儿臣。
儿臣知道母后非常不易,自小母后就对儿臣寄予厚望,母后可曾想过这一切是不是儿臣想要的,儿臣是否过的开心?
儿臣从未想过要做皇帝,是母后一手把儿臣推向了皇位,母后做的这些牺牲根本就不是儿臣想要的东西。
儿臣年少之时,所有人都说儿臣顽劣不堪,包括母后也是如此认为,儿臣只是厌恶处处被人拘着的日子。
也就是那个时候儿臣认识了玉致,她简单快乐,身上带着一股儿臣最羡慕的自由气息,和她在一起,儿臣觉得很放松,也很快乐。
这是儿臣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些年儿臣最大的感受便是压抑,不知快乐为何物,也不知自由为何物。”
“你竟是不想做皇帝,墨池,你可知道普天之下有多少人惦记着你的位置。”
“儿臣知道身在皇家没得选择,所以这些话儿臣从未和母后提过,儿臣前些年发愤图强,一心想从萧衍手中夺回玉致,摆脱被人管制的日子。
儿臣有这样的想法,并非是因为儿臣心有宏图霸业,儿臣只想赢了萧衍,这样算起来,儿臣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即便最终输给了萧衍,儿臣也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