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棵树,她怕自己会摔倒,急忙伸手扶着旁边的大树,原本以为这样缓一下会好一点,结果头却是越来越晕。
恍惚间,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只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头,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凌玉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她晃了晃手,绑的很紧,完全动不了。
她所在的房间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就着灯光,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非常破败的屋子,地上到处都是灰尘,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东西。
房梁上悬挂着蜘蛛网,整个屋子凌乱不堪,显然这里长期无人打扫,以至于房间里面还有一股难闻的霉味。
这到底是哪,相府里面应该没有这样的地方,她晕了之后肯定是被人带走了,难道已经被人带出了相府?
她之前都好好的,在摄政王府用过晚膳之后,她晚上就吃了一碗燕窝红枣羹。
难道是有人在这里面下毒了,如烟肯定不可能下毒,她身边也没有新人,那就是秋菊了,这个小丫头果然是受人指使来她身边的,背后指使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凌玉致正想着,忽然门嘎吱一声,这是有人来了,她盯着门口,倒要看看把她抓到这里的人是谁。
待看清楚那个进来的女人,她惊的瞪大了眼睛,我靠,不会吧!怎么会是她?她把所有可疑的人都怀疑了一遍,就是没有想过她,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是那个疯女人,这么看,她根本就没疯。
曲瑶和曲氏的恩怨她早就听过了,所以曲瑶是冲着曲氏来的,她冤不冤啊,这一辈的事情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大姨,你好端端的抓我做什么?”
按照血缘关系来算,曲瑶的确是她的大姨,如今她落在曲瑶手上,只能这样和曲瑶套近乎了,冲着曲瑶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试图用笑容来感化曲瑶。
曲瑶大概是恨极了曲氏,对凌玉致的笑容完全是无动于衷,她身上穿着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里面的棉絮已经露了出来,头发也乱糟糟的披散着,稍微一靠近,便能够闻到一股不大好闻的味道。
“我不是你大姨,曲慧欠我一条命,现在就用你的命来抵我孩儿的命。”曲瑶站在凌玉致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凌玉致,眼中闪烁着恨意。
“大姨,你孩子的命不是我害死的,你把这笔账算在我身上可不厚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姐妹的恩怨自己去解决,我不参与。”
凌玉致动了动手脚,暗暗咒骂了一句,该死,居然绑这么紧,这是完全动不了的节奏。
曲瑶从怀中拿出一把已经生锈的剪刀,蹲在地上,笑容诡异,“我生产的时候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她们告诉我孩子死了,我的孩子浑身乌紫,你知道我抱着孩子的时候,心中有多恨吗?
我已经不是相府的夫人,我也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和孩子相依为命,她竟是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