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向暖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心里本来是满满的期待，到最后，她整个人就慌了，先问道：“小司，你不想跟我订婚吗？”
“只是订婚，我没有逼你跟我结婚，订婚后再过个一两年，如果你还是觉得太早，那就三四年，我都可以等，等到你觉得合适……”
“向暖。”
傅北司打断了她的声音，他捏了捏眉心，低低哑哑的道：“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结婚？”
“我没有逼你跟我现在结婚，我们先订婚……”
“订婚难道不是结婚吗？”
男人冷漠的打断她的声音。
那头的厉向暖怔怔了许久，才低声哽咽的道：“小司，你不想娶我是不是？”
傅北司捏着眉心的手顿住，薄唇不自觉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的沉默就是答案。
即使厉向暖极力的克制，可从昨天开始心头的恐慌就没有消失过，她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清楚的认识到，也许一直以来是她太过自以为是，就像叶秋说的，傅北司也许没有那么喜欢她。
是没有那么喜欢，还是从来没有喜欢过？
她拒绝去想这个问题，可是这一刻她又不得不面对，她其实很想现在把电话挂断了，就当今天的话没问过，两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不提结婚，他们就能好好的。
可是，理智让她不能逃离，她该问清楚。
“小司，你爱我吗？”
坐在办公椅上的傅北司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没有吭声，菲薄的唇线越抿越紧。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
厉向暖接连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可她很了解跟她一起长大的男人，他宠她让她，许多时候他都会迁就她，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唯独婚姻……
他不回答，是怕伤了她，可是这样的沉默才更加残忍。
“傅北司，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订婚？”
厉向暖早就受够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她都在想她跟傅北司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两个人会变成这样？
越想越没有头绪，叶秋说傅北司可怜，让她放了他。
傅北司怎么会可怜？难道跟她在一起，他一点都不开心吗？
那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为什么不跟她分手？
有时人的情绪上来，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心里哪怕是不愿意的，可为了那仅存的一点尊严，话已经先于理智脱口而出：“如果你不想跟我结婚，那我们就分手好了！”
这一句话刚出，厉向暖像是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发泄处，声音越来越高，语速也越来越快：“傅北司，你别以为我只能跟你结婚，我条件这么好，就算你不要我，也会有其他的男人喜欢我，如果你不跟我订婚，那你就放了我，我们分手，让我去找愿意娶我的男人！”
“好。”
低沉简洁的一个字落下后，厉向暖有些懵，她的眼眶红红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呆呆的：“你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