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鸣看到她呆呆站在雨里,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头发和脸颊都已被雨水淋湿,嘴里不断说着,“我真的不知道……”
他心底像有一根弦被拨动,连忙上前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雨衣去为她遮挡倾泄而下的大雨。
他对傅情怒喝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想办法把冷总救出来才是关键!”
傅情冷冷看了他怀中的沈卿卿一眼,叫来了几个救援人员,卸下了劳斯莱斯的车门,半小时后总算把冷少恒从里面弄了出来,放到救护担架上。
沈卿卿这才发现他的小腿上被划了长长一道伤口,正不断往外面渗着血,整条裤子都被血迹染红,看起来伤口应该很深。
而此时,她才看到他已因缺血而惨白的脸色,弧度仍是紧绷着,薄唇上不见血色。
她懊悔的闭上眼睛,反复自责的叩问自己,为什么她没有注意到这些,为什么当冷少恒虚弱的靠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她居然没有发现!
而他还将最后半瓶水,在不知救援何时来到的情况下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心里如一柄锋利的刀子在绞。
那些救援人员已经把冷少恒抬上了救援车,傅情跟着坐了进去,江风鸣捏了捏她消瘦的肩膀,“我们也回去吧,别在这里淋雨了。”
沈卿卿摇了摇头,脱离江风鸣温暖的臂弯,固执的朝那辆救援车走了过去。
傅情正要关车门,看到她淋着雨走来,挑眉问道,“沈女士,你不跟着江总去坐豪车,来跟我们这群人挤着破车做什么?”
“让我上车,冷先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有义务和责任照顾他。”她坚定的说。
傅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半晌,他侧过身,为她让出一条路。
沈卿卿坐上了那辆救援车,看到医生正在为昏迷的冷少恒做检查,一名护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腿上的血也终于止住。
傅情关上车门,询问医生道,“他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身上没有骨骼断裂和内器破损等症状,失血过多所以陷入昏迷状态,目前怀疑会有轻微脑震荡现象,至于其他的需要到医院后进行全面检查。”医生严谨的说。
沈卿卿听后松了口气,但她出口的声音还是带着颤抖,“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啊?”
傅情冷嗤一声,“沈女士,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失血过多?他现在身体虚弱的连冷言墨都打不过,想等他睡醒,先把血补回来再说!”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她头也不回的回答他,直直盯着冷少恒的睡颜,生怕一眨眼对方就消失不见似得。
傅情双手抱胸,眉目间浮现冷漠的神色,“我只想问你一句,江总和冷少之间,你到底选了谁?一个为你出生入死,一个为你不顾性命,而你呢?先辜负深情,后拒绝厚爱,住进了冷少的家里,还为江总办事。如果按照你们女人之间的说法,你这算不算脚踏两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