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迷糊之间看见两个人剑拔弩张。
穆桑慈赫然惊醒，她一下直起身来，瞪大了眼睛问。
“你们在干什么!”
“没事。”
“没事。”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穆桑慈看了一眼完全无恙的秦懿，目光紧接着又转到了秦上景脸上。
她吓了一跳。
“你这还叫没事。”
穆桑慈站起来，秦懿的手还攥着秦上景的衣领，她拍了拍他的手。
“放开。”
秦懿瞳孔一缩，心里又怒又躁。
明知道这小东西又被秦上景这小畜生迷惑了。
但一见到她维护别人的样子，心里还是憋闷难受的很。
就像一根绳索紧紧勒住他的心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没事，可能是我在这里惹的小叔不高兴，他教育教育我吧。”秦上景扯了扯唇角，血丝又渗出来了一点。
他越是这样毫不在意，越是这样不去计较。
穆桑慈就越发愧疚.
是她把他叫来的,要不是他，可能就帮不了罗妩青。
可现在却因为这件事承受了秦懿的拳头。
穆桑慈心里过意不去，她看向秦懿，像是哀求又像是讨好。
“你快放开他好不好。”
秦懿的眸中闪过一瞬失望和烦躁，他不耐的放开手。
大步走到审讯室的桌椅前。
“哗啦”一声，椅子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过来。”秦懿声音冷淡。
穆桑慈不敢造次，连忙乖乖坐到了他的旁边，就连站在一旁擦着唇角的秦上景都顾不上。
“如果，程意心不会得到惩罚，你会怎么办。”秦懿抬眼，声音越发冷淡。
目光却是牢牢盯住面前的小姑娘，生怕错过她任何一秒的表情，以及里面透露出来的情绪。
他还是不想让她失望，但是姑姑的话他也想做到。
秦枫的病情，这段时间刚刚稳定，能偶尔说说话，精神也还不错。
他希望她的病情一直稳定下去，不要再出现什么波动。
至于这件事情，得想一个折中的办法了。
“怎么可能！”穆桑慈剩余的瞌睡全部慌乱而逃，她愤怒的握紧拳头。
“我一定要让程意心付出她该有的代价。”
“今晚的事情，你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懿淡淡的陈述这个事实。
穆桑慈一顿，目光坚定道。
“就算不是程意心亲手推了罗妩青，那程意心也是最大的诱导因素，哪怕就算今天晚上的事情和程意心全然无关，这六年来她的所作所为就能抹去吗？”
“我们说的是今晚的事，关于直接导致罗妩青跳楼自杀的这件事。”秦懿声音依旧清淡，他已经从穆桑慈的神色中得出答案。
穆桑慈一时语塞，她脑子一向转的很快，尤其这时刚刚睡饱，她忽然发现秦懿说的挺对的。
能导致罗妩青自杀的并不只有程意心，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罗妩青一时想不开。
尽管这六年程意心一直对她使用各种暴力，但并没有构成生命危险，尽管报警，得到的也只是警察叔叔的口头警告和教育。
穆桑慈一时心里有些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