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景一顿，随即勾起唇角，原先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变得凌乱，月色之下，他的面容更显邪气。
程意心平静下来后，也不怵什么，神色一片冰冷，跟平时在学校的那种孤傲小天女全然不同。
“你他妈懂什么。”秦上景擦了擦唇角。
“你说我他妈懂什么。”程意心冷笑道，“别说靠近穆桑慈不是你的计划，怎么，不仅想抢表哥的继承权，还想要他的女人来羞辱他？虽然表哥不喜欢穆桑慈，但至少是他曾经的女人，你不也是这样想么，你敢说这不是你原本的计划？”
“可惜啊。”程意心不等他开口，慢慢踱着步子到他面前，她仰起头，死死盯住秦上景深邃的眼眸，“你怎么都没算到，自己会喜欢上穆桑慈吧。”
秦上景嗤笑了一声，靠在车上，低头俯视她。
“喜欢穆桑慈？”
他忽然伸手捏住程意心的下巴。
“还不如喜欢你来的快活，你这样的，在床上应该比穆桑慈有趣的多吧，她那种蠢货，我会看上她？”
程意心狠狠扭头，将自己的下巴从他冰冷的右手中拯救出来。
“疯子！”
“疯子就喜欢疯子。”秦上景邪气地笑了一下，“对吧，疯子。”
程意心咬了咬唇，脸上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
“你真是疯了！”
她不敢再和秦上景一起待下去，纵然她再狠毒，也有许多顾虑，可秦上景疯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他背后还有老爷子，她背后，却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随时可能会死的继母。
程意心快步离去，边走边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她。
秦上景进入车子，猛的一把关上车门。
他浑身上下一片阴鹜，车厢气压越来越低。
他低头看了一眼刚刚碰过程意心下巴的指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弃和恶心。
秦上景闭上眼，整个人都靠在了车后座上。
他脑袋上仰。
不知道那个小蠢货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秦懿真他妈有病，别他妈的车，也是他没注意，坐错了方向，要是他在她那边就好了，至少撞到车门的是他，不会是她。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现在似乎正有个女人躺在医院里。
秦懿应该会带她去那家医院吧。
秦上景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
“去秦枫住院的那家医院。”
路上。
穆桑慈渐渐的恢复过来，眼前一片清明之后，她扭头，然后对上秦懿的眼。
她慢吞吞眨了眨眼，后知后觉问道。
“你怎么来了。”
秦懿没理会她，摸了摸她的脑袋，那边已经肿起一个包。
“嘶。”穆桑慈疼的整张漂亮小脸揪在一起。
秦懿手指一顿，心脏都缩了一下。
“疼？”
“嗯！”穆桑慈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但她擅长憋泪，这种不带任何情感的物理疼痛，她一向能憋。
“马上就到医院了。”秦懿把手拿开，不敢再触碰她起包的那个地方，他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柔和的不可思议。
“其他地方呢，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