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夕与陆雨池两人靠坐在地上,一时愁肠百结,不知该怎么办。
陆雨池的心中则更憋闷,之前知道杜珣还没来,警方也不知什么会来,他担心费云夕,凭着一腔孤勇便上了山。
那时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俘,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到这样难以为继的地步。
“抱歉,云夕,是我连累了你。”陆雨池的情绪低落。
费云夕看不见陆雨池的表情,但能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
可实际上,这件事本就不关他的事。他若不来,也没人责备他。
“雨池,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费云夕说。
“别这样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陆雨池的手指寻到费云夕的手,暗暗的绵绵的摸了一下,“云夕,我乐意为你做这些,就算为你去死也可以。”
“……”
费云夕说不出话了,陆雨池总是说这样深情的话,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她说不出绝情的话,或是同样深情的话。
她对他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转转移话题道,“对了,雨池,你说杜珣已经报警了?”
“嘘,小声点,傅洪勃应该还没猜到杜珣这个决定。”
陆雨池是怕隔墙有耳,所以脸色变了变,只用两人能听见的耳语小声地说,“云夕,你要相信杜珣,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你的。在他来之前,便由我来保护你吧。”
“那我们该怎么办?”费云夕问,她不想坐以待毙。
“想办法把绳子解开吧。”陆雨池回答。
可是,说得简单,真要做起来却很困难,他们先是尝试给彼此解手上的绳子。
但傅洪勃的小弟似怕他们会跑掉,绑得不是一般的紧。
他们根本就挣脱不开。
然后他们又想办法去解自己脚上的绳子,同样的,因为他们俩被捆在了一起,一弯腰一低头之间也不好用力,连带另一人也很痛苦。
最后,他们俩折腾了一番,还是没把绳子解开,倒是两人累得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算了,云夕,我想我们俩大概没有办法了,还是乖乖等着杜珣来救吧。”陆雨池叹一口气,尝到了自己的无力。
“哦,好。”费云夕也跟着叹气,全身虚脱,靠在陆雨池的背上,微微喘息。
两人呆坐了一会儿,慢慢的就有点无聊了,无聊到已经有点尴尬了。
费云夕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些话题来缓解一下这样的尴尬,想了想,便问了陆雨池怎么会跟杜珣有联系。
陆雨池沉默了一下,不想说是因为她,这样的话说得多了,他自己也有点不喜,因为费云夕并不放在心里。
而他对她的感情在知道是杜珣救了他时候,好像是已经不适合说出来了。
“云夕,我跟你说一件事吧。”
陆雨池突然开口说道,他觉得他似乎有义务帮费云夕跟杜珣把过去的误会解决了。
“好啊,你说吧。”费云夕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