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林枚问了句,也没抬头,继续自顾自地端起手上的酒杯,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雪白的脖颈上,那条专门定制的钻石项链在不停闪烁的五彩灯光下闪闪发亮。
“怎么了?今儿个你是受啥刺激了?”苏绵绵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吧台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大理石制成的吧台桌面。而与林枚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相对应的,自然便是她手上的那颗大钻戒。
作为傅洪勃最宠爱的情人,她的排面必定是最好的。
听到苏绵绵的声音,林枚心中越发烦闷,“还能怎么着,还不是那个小贱人!”一说起费云夕,林枚脸上的表情便变得扭曲起来,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只怕她现在就会用尽一切手段弄死她,可见,在她心里,委实是恨透了费云夕。
不过说起来也可以理解,毕竟杜珣作为雨花城的首富,又有哪个女人对他不是趋之若鹜呢?杜珣在外面的情人也不少,林枚这也是知道,可是能够堂而皇之的自由出入杜家大门的,唯有他林枚一个人而已。
单凭这一点,谁敢说杜珣不是对她青眼有加?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就连杜珣的母亲楚琴,心中对她也是十分满意的。谁都知道,杜珣还不到一岁的时候,他父亲就出车祸死了,全凭他母亲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车长大,所以,林枚有了楚琴这张王牌,只要杜珣跟费云夕那个贱人离了婚,那她就有办法让自己变成堂堂正正的杜太太。
只是,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那个下贱的女人都已经摆离婚协议书摆在他的桌子上了,他却不肯离婚。
他说是为了报复她,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苏绵绵端起吧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手指无意识的转动中空酒杯,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不怎么真切。
“我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怎的今日一见,倒觉得你反而像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
这话林枚可不爱听了,要说起来,她林枚玩过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那些人里面,当官的也有,自己开公司的也有,家境殷实的富二代也有,哪一个不是对她俯首称臣,唯唯诺诺?为什么偏偏到了杜珣这里就栽了呢?
当下心中不快,语气便不免冲了些,“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着就不明白了?”
听出林枚语气中的不满,苏绵绵倒也不闹,依旧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漫不经心道,“这男人嘛,就像是海滩上的沙,你握得越紧,他便流失的越快。所以啊,有的时候,适当的给他们一些自由的空间……”
说到这里,苏绵绵招呼吧台的调酒师为她添了一杯酒。精致的高脚杯里,火红的液体,一如她那娇艳的红唇。
苏绵绵举起酒杯,在林枚面前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的。”
要说起林枚和苏绵绵的关系,那就大有渊源了。仔细算起来,苏绵绵还算是她的远方表姐,不过很多年没有联系了,直到前不久在云之巅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