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过你就算换了打扮,里面那个人也变不了,这样也不错,挺清爽的。”云凌婉承认,不管苏天荫穿什么,做什么打扮,都是又好看又骚包,都会让女子看直了眼睛。想到此不由得心里憋闷,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没心肝的东西,还记得她呢?!哼!
“怎么?这五年来,我夜夜想着你……”苏天荫将话说出了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微颤。
云凌婉没有想到苏天荫竟将心里的话如此直白的说了出来,不由得面红心跳。她何尝不是想着这个妖孽?当年懵懂不懂事,可他的样子却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让她看其他的男子都不好看。
苏天荫站起身来,像无数次梦中那样,一步步朝他走近,“婉儿……”
苏天荫心中激荡,忍不住去握云凌婉的双手,她没有躲开,微凉的柔荑被他握在手里。
那一刹那,两人都是像被通了电一样的浑身一颤,两双含情的美目望向彼此的眼睛,万千柔情痴缠在一起。
“婉儿!”
“苏天荫!”
不用千言万语、不用山盟海誓,两人心有灵犀,从彼此的眼神中知道了彼此的情意,思念了五年,终于忘情的拥抱在一起。
苏天荫捧起云凌婉的小脸儿,眉目如画、白玉为骨、秋水为眸,当真是美的让人窒息,“婉儿,我这次来是要娶你!”
“可是!人家说过不想嫁给比自己还美的人!”云凌婉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苏天荫吻上她的娥眉,呢喃道:“你现在已经比我美上百倍!”
“可是人家说过你考上状元才能娶我!”云凌婉软成一滩水靠在他的怀里,但她也是有原则的公主,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求婚?
“我这次来就是考状元的!”苏天荫的唇滑过她挺直的鼻梁,含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轻哼,互相迎合着加深了这个吻。
可是,总有那专门煞风景的人。
“站住!”珠儿在门外冷喝一声,让云凌婉一个激灵恢复了理智,忙一把推开了忘情的苏天荫。
苏天荫俊美的脸上现出怒气,是谁打扰他的好事?!
“你是何人?!”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在门外响起。
珠儿自云凌婉一进去去支棱着耳朵戒备着,当听到是苏天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家公主的心思她这贴身丫鬟自然是知道的,此时怎么会让人进去打扰?
冷冷的斜睨着面前这个娇俏蛮横的女孩儿,“你是何人?”
“我是这里的主人,你敢挡我的路?”女子说着亮出了一对弯刀,对着门内娇滴滴的喊道:“天荫!你在里面吗?”
天荫?!叫的好亲热,而且他还是住在这女子的家里!
云凌婉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苏天荫当年就比云凌煜几个成熟懂事,而且还招惹了黑凤凰,多招惹几个真的是一点都不奇怪。
云凌婉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她也不过是众多女子其中的一个而已,推开了苏天荫揽在她腰间的手,转身拿起帷帽戴上。
苏天荫眼中迅速滑过一抹惶恐,然后又挂上欣喜的笑意,伸手拉住她,“婉儿这是吃味了么?”
“你想多了!”云凌婉整理了一下帷帽上的轻纱,声音淡淡的毫无表情,“告辞!”
她感谢他能来,至少结束了她少女的那段憧憬和妄想。现在心里虽然痛,但她不是执着于虚无的感情的人,结束了还可以重新再开始。
感受到她的决绝,苏天荫这次是真的慌了,这个臭丫头,从来就是个心狠绝情的人!
一把扯过她,霸道的将她紧紧的抱住,“不许生气!她只是我的奴才,这里是我西邵在锦城的、嗯、暗桩。”
一急之下都连国家机密都泄露了,不得不说苏天荫真的有昏君的潜质。
那娇滴滴的声音又传过来,“天荫~,你不做声,我就要与这看门狗动手了!”
珠儿与云凌婉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怎么会受得了别人辱骂珠儿。
“放手!”声音里已经带了冷意。
苏天荫见她真生气了,也不敢很用力的抱她,只得松开手臂。
云凌婉挣脱苏天荫,抬步出门。就见一个身着鹅黄襦裙,裹着洁白狐裘的妙龄少女站在那里,一张小脸白嫩中透着淡粉,虽称不上绝色,但也算是好颜色了。
少女见一个女子从苏天荫的屋内走出来,微微一愣,眸底闪过杀机,但见到随后跟出来的苏天荫,立刻带着几分娇羞,扫了一眼苏天荫。
“天荫!这是何人?”
云凌婉珠儿道:“她骂你,你为何不教训她?”
就在此时突然被苏天荫一把揽在了怀里,完全无视有人在,低头就将嘴唇隔着面纱在云凌婉的脸上蹭了一下。
“这奴才我会处理,别脏了你们的手。”
温柔而带着几分宠溺的话语在耳边缠绕,云凌婉心中的火气,突然被浇灭了大半。她这会儿确实被气得不轻,居然想要珠儿出手教训这个小妖精。
她脑子怎么不管用了?现在动刀动枪,岂不是显得她在乎苏天荫?
对这不要脸的小妖精最好的反击,不就是这样秀恩爱吗?
可这件事情,如果是她主动贴上去,那只会被人瞧不起,而苏天荫来做,那就是打脸了。
果然,那女子面色苍白,眸中是愤怒和不甘,不可置信的道:“奴才?”
云凌婉冷笑,但也用娇滴滴的声音对苏天荫道:“天荫哥哥,那就不打扰你处理下人了,告辞!”
苏天荫被她这渗人的声音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太不正常了!
就在他一愣神间,云凌婉已经带着珠儿扬长而去,心中酸楚,嘴里叹息呢喃道:“再见!再也不见!”
她要像母后一样找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相亲相爱过一生,而貌美风流的苏天荫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
云凌婉的声音虽小,但仍然一字不落的让苏天荫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