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儿的手一路往下,在苏文清耳边吹着气道:“让玉茗儿猜猜,皇上为何烦恼?”
苏文清眼睛眯着,体会着那双滑嫩小手的触感,“说说看。”
玉茗儿一脸的懵懂无知,“是不是子嗣?”
“你怎么看?”苏文清伸出手指在玉茗儿的腰间轻轻一挑,玉茗儿的袍子开了,露出白皙如玉、线条美好的肌肤。
玉茗儿纯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伤痛,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自然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后嗣是安邦之根本,皇上应该、应该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哈哈哈!”苏文清开怀大笑,当初云落也是如此说的,捏了一下玉茗儿的脸蛋儿,“你真是个体贴懂事的,让朕好好疼你!“
玉茗儿羞赧一笑,“皇上,你龙体贵重,还是让玉茗儿来~”
“哈哈哈!我们轮流可好?”苏文清大笑,抱起玉茗儿走向床榻。
可是没等二人尽兴,就有宫人,在殿外战战兢兢的小声禀告:“启禀皇上!”
“皇上”玉茗儿脸色泛红,“有、啊、人……”
苏文清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叫人进来回话,“何事?”
那太监垂着头,闻着满寝殿浓郁的栗子花味儿,小心的禀报道:“启禀皇上,上官夫人要生了。”
“哦?”苏文清这才想起,大牢里还有个怀着他孩子的上官彩蝶,“叫太医和产婆了吗?”
那太监回禀道:“都备好的了,可是上官夫人哭喊着要见您,不然她就不生。”
苏文清嗤笑一声:“这个女人,临死了还要耍手段!”
早就诊断中她肚子里的是个皇子,这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子嗣,苏文清还是重视的,让人伺候着沐浴更衣,去了大牢。
大牢内上官彩蝶的房间布置的与普通闺房一样,窗明几净,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若不是窗子上的铁棂子,真的不会相信这里是牢房。
上官彩蝶孕期保养的不错,又白又胖,此时躺在床上冷汗淋漓,但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这大半年的牢房她没白坐,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和不可一世,她现在只求能活下去,能保住一条命。
她的孩子是皇上的长子,或许还是皇上唯一的孩子,就是她什么都不做,这滔天的富贵也跑不了了。
“你要见到朕才肯生产?”苏文清的声音无波无澜,脸上仍然是那招牌似的似笑非笑。
其实他心里也是不忍的,上官彩蝶是他的表妹,自小跟在他身后,嚷嚷着要嫁给他,如果不是他喜欢男人,她肯定是他的宫妃。
可是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她的野心太大了,大到她自己承受不了。
“表哥~”上官彩蝶知道苏文清重情义,直接称呼他表哥而不是皇上,如注的眼泪汹涌而出,“表哥,求求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留下我的性命!我知错了,哪怕以后让我在这牢狱里度过余生我也认了!”
苏文清神情微动,但随即又冷硬起来,若是未来的储君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母亲,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冷冷道:“你罪无可赦!”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上官彩蝶哼了一声,咬牙忍了忍,哭道:“表哥,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魂魄,我知道很多你们想都想不到的事,农业、工业、武器,我可以帮到你和孩子!”
苏文清想起她的炸药炸了他的行宫别苑,有些东西是好是坏,要看被谁用,用在何处。
“既然是许多年以后才有的东西,还是没必要在这里出现,逆天而行,必遭报应!”
“表哥!你就不能看在我也曾帮过你很多,对你情深义重,还怀胎十月要为你产下麟儿的份儿上,饶了我一命吗?”上官彩蝶饮泣而求。
苏文清眉头微蹙,嘲讽的一笑:“你到现在还不是在利用孩子在与朕谈条件?一切都是你达到自己目的的阶梯,包括孩子!”
上官彩蝶眼中滑过绝望,脑子中灵光一闪,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是木九久不想嫁给你,让我代替她入洞房得来的,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有我!”
谁知不提这件事还罢了,一提让苏文清想起更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若不是她,也许他早已和此生唯一动过心的女子结成伉俪,也许现在木九久就是这西邵的皇后了!
可是,如今木九久在哪里呢?她为何要偷那巫医的手札?她的身上有何秘密?
苏文清叹了口气,道:“朕答应你,孩子平安出生,朕就饶你不死,但你只能在这大牢里了此残生!”
“谢皇上!”上官彩蝶痛哭流涕,心中不免悲凉,还是木九久管用啊!
产婆催促道:“那夫人快些用力吧,孩子都到宫口了!”
一个太监躬身对苏文清躬身道:“产房污秽之地,请皇上去外面等候吧。”
苏文清转身出了牢房,在牢房门口负手而立。早有伶俐的狱卒搬来了椅子,请苏文清就座。
苏文清刚刚干了大活儿,正好腿软,赞许的看了那狱卒一眼,坐在椅子上听着牢房内上官彩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半个时辰后,终于一声响亮的哭声传了出来,在整个阴暗的牢房里回响。
苏文清欣喜的起身,激动的搓手道:“生了、生了!”
产婆抱着一个大红锦缎襁褓出来,跪地恭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大皇子!有八斤重!”
“好!好!”苏文清有些紧张的伸了伸手,不知道该怎么抱孩子,看着那红红的的小家伙,心也软成了一滩水,毕竟血浓于水。
“赏!哈哈!”苏文清龙心大悦,小心翼翼的从产婆的怀里接过孩子。
产婆恭敬的提醒他注意事项,苏文清浑身僵硬,丝毫不敢用力,老怕一个不小心将那嫩嫩的小东西弄伤了。
这是他的血脉啊!他也有后了!
苏文清竟然鼻子酸酸的,眼眶发起热来。
忽然闻听牢房内一片混乱,有人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