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浴桶里热气袅袅,上面飘着一层花瓣,似乎在向云沐风和木九久发出约请。
木九久脑子里浮现出以往无数次在浴桶里翻弄起的惊涛骇浪,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脚一落地,转身就往门外跑。
云沐风哪里能让她跑的掉,反手一拽,将她拉入怀里,并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你这个打扮真是难看,赶紧换了,本来就不大,还用裹胸布,一点都不为孩子负责!”
压低了声音又道:“也不为孤王负责!”
木九久恼怒道:“放开我,我怀孕了不能和你一起洗,你这一路风尘太……”
“谁说要与你一起洗了?想的美!”云沐风手上动作不停,“孤王先伺候你娘儿俩沐浴。”
三下五除二就剥下了木九久的衣衫,她瓷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告诉他,里面有个小生命正在努力成长。
木九久红着脸护住三点,道:“你出去!”
云沐风现在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净,只是她易容成了别人的样子,必须要洗干净,不然他有一种和别人做的感觉,实在是提不起性质。
于是一把抱起木九久,把她放到浴桶里。自己也眨眼间除去衣袍,急不可耐的跳了进去。
对他这这种举动,木九久一点也没感到意外,缩到浴桶的一角,“你不是说不与我一起洗吗?”
“是啊!孤王不与你一起洗,只是想给你洗,”说着一双大手在木九久身上游走起来,目光也随之越来越灼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九久,让孤王去看看孩子,他刚才告诉孤王想父王了!”他猛地把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揉着,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这样就再也分不开了。
木九久感觉到他瘦了很多,眼下乌青的证明他长期没休息好。这让木九久有些心软了,不忍再次推开他。
他揉着她柔弱无骨的娇躯,齿啮着她瓷白的脖颈,胡子扎的她一阵战栗,温热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颈窝处,“九久,孤王会小心的,在马车上为你诊了脉,孩子很好。孤王想你想的都要疯了,你就不想孤王吗?”
他似乎只是自说自话,并不想要答案,说话间,温热的指尖已经顺着她的腹部一路向下。
木九久的身子瞬时微微一紧,当即呼吸微促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虽说是孩子很好,但还是不要折腾的好。”
“惩罚!”他低笑,“你别怕,左不过是想让你记住一些事儿,你当初要了我的人,进了我的心,如何能这般凉薄无情!”
音落,木九久的身子骇然绷直,低哑的喊出他的名字,“云沐风!”
谁知这厮笑得温柔,用一惯的温柔目光掠过她焦灼的面庞。这没来由的一阵酥麻,让快速掐住他的胳膊,“云沐风,小心孩子!”
“放心,他非常欢迎孤王--”他笑得何其温柔缱绻,他封住她的唇,辗转在齿缝间,掠夺着属于她的呼吸。
这帘外水潺潺,春意阑珊。曲径通幽,山有小口,初入极狭,而后豁然开朗……
总归是鸾凤颠倒,水花四溅,她那姣好的脸上,晕开三月桃花。清醒和理智在此刻早就可以摒弃,有些时候不需要太清醒,而是需要一些冲动和激情。
良久,木九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酥了,无奈的靠在他怀里,望着煞是欢喜的云沐风,他正望着她这张忽白忽红的脸,屋子里透着一股子难以言明的气息。
“你真是个疯子。”她白了他一眼,快速背过身去。
“有力气骂人了?”他蹙眉,“难不成是孤王伺候得不好?方才是谁忍不住?”语罢,他将被掐的到处是血痕的胳膊递过去。
是谁忍不住,死命在他身上乱抓,然后浑身颤抖?
木九久只觉得面红耳赤,仍是不做声,佯装动了气。他无奈的伸手扳过她的身子,迫她对着自己的眼睛,“箭在弦上,却是隐忍不发,你可知我忍得艰辛?然则总归得教你知道厉害,才能长记性。”
他轻叹一声,“以后莫再说那些绝情的话,做些绝情的事,你可知孤王这些日子是如何过来的?”
她抿唇,敛眸。她何尝好过?脑子太清楚,有时候便是作茧自缚,自我折磨。
“孤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将她塞进怀里,狠狠的抱着,力道很重。似乎恨不能将她揉碎了塞进怀里,然后日日都拴在裤腰带上,走哪儿都带着。
“云沐风,如果有一天我走了,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会怎样?”她试探着问。
他一笑,“穷尽一生,上穷碧落下黄泉。你若忍心,孤王便敢。只是最好别让孤王抓到,否则孤王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事,也许会让整个苍芎为你陪葬!”
“你会杀了我?”她笑得酸涩。
他想了想,“同葬一处,可好?”
她点点头:“云沐风,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真的好想不顾一切。”可是有的时候,命运使然,万般不由人!
后面的话木九久没有说出口,但云沐风何其聪明睿智,他知道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也知道此时那个秘密已经成了压在她心上的一块大石头。
他望着她项链上的神女幽瞳戒指,暗暗起誓,他要和木九久永不分离,生生世世!
木九久见他目光落在神女幽瞳上,忙道:“我给你洗头发!”站起来,转到他身后,拆开他头上的金冠。
他乌黑柔亮的头发立刻披散下来,一个古代美男秒变头发半尺长的现代文艺青年,尤其是那一脸的胡茬子,让他平添了几分艺术气息。
果然,这是解决男女问题的最好途径,刚才在木九久眼里云沐风还是流浪乞丐犀利哥的形象,现在立刻就来了个大反转,成了走在潮流前端的文艺青年。
突然犀利哥,不,文艺青年说话了:“你们逼死刘历,就以为皇上就不知道僵尸兵是你们毁的了么?”
“刘历不是我们逼死的,是他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若他没有下毒,就不必心虚,不会觉得自己必死无疑。若不是如此,那些恫吓根本起不到作用。”她轻柔的为他揉着头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