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月公主一连几天都没收到来自西邵的消息,利用各种渠道发出的消息也都石沉大海般没有回音。
她焦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猜测自己一定是被人监视了,然后堵住了她所有的联络通道,现在她如同一个瞎子、一个聋子,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她的侍女在一边劝慰道:“公主莫要着急,咱们派出的人不久定会有消息传回。”
麝月公主不耐烦的道:“没有彩雀,靠人来传递消息,最快来回也得一个月。灵川不知得手没有,云沐风也不回来。”
侍女笃定的道:“公主放心,灵川乃不死之身,又对公主忠心,定会完成任务!”
麝月公主突然停住脚步,咬牙道:“不能总是处于被动,必须改变这种局面。”
“公主可是想到解决之策了?”
“当务之急,必须先让云沐风回来,不能让他和木九久再见面!”
“可是我们无法左右睿亲王啊!”
“我们左右不了,他们南月皇上总能左右得了吧?南岳的时局总能让他回来吧?”
“公主的意思是去求南月皇上,下旨召睿亲王回来?”
“哪用下旨的这么麻烦?搅乱南月的朝局,皇上病重,太子之位空着,相信云沐风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到时他就乖乖自己回来!”
“公主的意思是在南月皇上身上做手脚?这也太冒险了,我们在这里没有人、没有退路,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麝月公主自信的笑了笑,道:“你忘了回神草了?现在皇贵妃有孕不能伺候皇上,我们只需送进两个美人进宫,尽快掏空他的身子!”
她带来的人都是经过训练的,只要美人进了宫,她们有的是方法让老皇上欲罢不能、夜夜贪欢。
此时,门外有人禀报道:“启禀公主殿下,南月宁王求见。”
麝月微微蹙眉:他来做什么?南月民风迂腐,男女大方非常严苛。云沐风不在府里,宁王此时不知避嫌来求见?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但是听说宁王容貌俊美无双,比云沐风还要胜上几分,见见倒也无妨。
“请他去正厅等候,本公主梳妆后就来。”
经过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麝月公主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正厅。
一进门,就见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
他一身红衣潋滟,一头及腰墨发披散在后背,如上好的丝绸般光滑。
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宁王缓缓转身,瓷白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俊美的五官无一不完美的恰到好处,尤其他那慵懒而尊贵的气质,更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麝月公主被那笑容闪得晕晕乎乎,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小侄见过王婶!”他施施然行礼,唇角高高扬起一个邪肆魅惑的笑容。
麝月公主耳朵里嗡的一声,完全呆住了。
睿亲王和宁王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但睿亲王总是清清冷冷的,从来没对她如此笑过。她何曾见过如此惑人的笑容?
她曾经的那些男宠和宁王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连云沐风也逊色了几分。
她的侍女不着痕迹的轻轻拉了一下麝月公主的袖子。
“哦!”呆愣中的麝月公主缓过神来,极力掩饰着目光中的灼灼之色,“不知宁王今天何事造访?睿亲王出门还没回来。”
宁王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小侄是专程来探望王婶的。”
麝月公主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意味不明光彩,在他的笑容里读出些欲言又止的内容。
但她还是端着长辈的架子,温和笑道:“探望我?那多谢宁王惦记了。”
说着朝主座走去,在经过宁王的时候,不知怎么脚下被繁琐的裙子绊了一下。
她惊呼一声,朝前扑倒,侍女离得远,反应不及,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忽然,眼前红影一闪,腰被一只铁臂紧紧拥住。
下一刻,跌入一个馨香温暖的怀抱。
她没有推开他,或者说她的潜意识里喜欢他的味道,不舍推开他。
宁王近距离凝望着她,唇角勾起,“王婶怎么如此不小心?”
如此近的距离,麝月公主几乎能清晰的数清他那又长又翘的睫毛。她舔了一下嘴唇,哑声道:“南月的裙子太繁琐了,我穿不习惯。”
宁王指尖微弹,然后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笑道:“王婶不必恪守这些繁琐的规矩,在府里可以穿西绍的服饰。”
麝月公主腰间一空,觉得心里也空了,提着裙摆,走到主位上坐下。
宁王看她怅然若失的样子,眸底闪过嘲讽,懒懒的坐回椅子上,拖着懒洋洋的语调道:“今天小侄贸然造访,确实有件小事要请教王婶。”
“宁王但讲无妨。”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麝月公主虽然被他的美色所迷,浑身火烧火燎。但她阅男无数,尚存一点点理智。
宁王眸光微闪,欣喜道:“那就多谢王婶了!”
麝月公主眉头微微一蹙,笑道:“现在谢还为时尚早,我不一定能帮到你呢。”
宁王笃定的笑道:“我想跟王婶要些蛊虫玩玩儿,西绍人善于养蛊,别说您没带哦!”
麝月公主神色微恙,正色道:“之所以西绍人善养蛊,是因为西绍的气候适合蛊虫生长,离开了那个环境蛊虫是无法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