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菊仙闻言一顿,面上起了灿灿之色,干咳了两声之后,有些嗔怪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怎么说话的,景容虽然是你的丈夫,但也是一国太子,说话没大没下,被有心人听去,可有你好看的。”
孟云想眸光闪烁,似是撒娇的看向曾菊仙,笑了笑道,“这里不是只有娘亲嘛...”
虽是这么说,但孟云想觉得,自己这暴发户娘亲说的对,隔墙有耳,就算是在自家,也得防范着些。看来,自己在舒适的环境待的久了,防范心也下降了不少。
“你倒是厉害,大清早的就把你爹给气个半死,若不是我拦着,看你还有没有心情在这跟娘亲我说话,怕是早就关进后院的祠堂禁闭去了。”
后院有个祠堂,是专门用来祭先祖的,想儿从小就被二人惯的不像样,祠堂也去了不少,只是每次跪上不到一个时辰,孟冬青自己便心疼的赶紧将人接了回来。
就是因为这样,原主孟云想才会变的愈加有恃无恐。
孟云想一顿,才记起后院还有一个祠堂,霎时便灿灿的朝曾菊仙吐了一下舌头。
曾菊仙无奈,摸了摸孟云想的头,眸光中带着一丝疼惜道,“想儿,娘亲心疼你,心疼你生在这样的世家里,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决定,只是当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时,娘亲又很为你高兴,又庆幸这样的家庭能够将你送去心爱的人的身边。可是,娘亲没有想到,你会受这么多的苦。”
曾菊仙每每想到这里,心底只剩下对自己女儿的愧疚,且这几日来,自己便一直没有跟女儿说过知心话,看着女儿回来后没心没肺的样子,以为女儿真的像自己想象中过的那么好。可昨日女儿在怎么也不愿意回东宫之后,自己便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孟云想见状,只觉得心中一暖,在这个异世,除了青萝和白芍,她还从来没有见到真心真意为了她好的人。而自从来了相府之后,她感受到了曾菊仙和孟冬青身上传出来的对她的爱,虽然她并不是真的孟云想,也为此开心。而又一边觉得,这样的爱是自己盗过来的。
可是总能隐约的听到从心底深处传来一道声音,我没有机会敬孝道,只希望你能替我好好孝顺他们。
待拉回思绪,孟云想惊觉有一股湿润即将夺出眼眶,急忙便扑倒曾菊仙的怀里,闷声道,“娘亲不必自责,以前女儿不懂事,让娘亲和爹爹操劳了许多,以后,女儿一定会好好孝顺娘亲也爹爹,不再让你们受苦了。”
曾菊仙一顿,失笑的看着怀中的小脑袋,轻轻的拍了一下孟云想的背,“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你若是真的这么想,今早也就不会把你爹气成那样了。”
孟云想闻言,小脸一皱,躲在曾菊仙的怀中低声呢喃道,“谁家他同意景容那厮住咱们家里的。”
“你以为你爹有选择的权利?他可是太子,不是普通人,不是你爹说赶就能赶的人。再者说了,就算你爹有这个胆子,你以为,太子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