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孤阴阳怪气,若是好好认个错,孤兴许还能在父皇面前好好说辞一番。父皇也许认在你年纪小不明事理上,并不会对你做出多大的惩戒。”言罢,目光似有似无的往令公公身上一瞥。
顿了顿,又收了回来,继续看着孟云想。
这个女人,果真是不识好歹,不敬皇物,若是真的计较起来,她就算是有猫妖的十条命,都不够赔。
好在今日父皇只是派了令公公,也好似并没有真的要计较的样子。而底下那群被母后“逼”着来的大臣,自己待会儿打发了便是。
想到这里,景容为自己竟然在为孟云想做打算惊诧了片刻。没过几秒,心下又有些无奈,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已经对这个女人上了心。
而令公公自然是将方才景容那眼神给收进眼底,这个太子,当真以为皇上有那个“胆子”去惹这位祖宗吗……
闻言,孟云想眯了眯眼睛,唇角那抹盛开的笑意愈发显得嘲讽,“我有何罪,我便要去认罪?太子殿下,你莫非以为这搜上来来的东西是我的,就认为是我将这些东西去变卖的吧?若真的是这般,我们要的大理寺和六扇门这些人有何用。仅凭人和物去定罪,那不是万事大吉了?”
“你…”
景容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怒视着。
孟云想幽幽凉凉一瞥,不耐烦道,“你什么你,仅凭这些东西,就想着定我的罪,还带了那么多人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说着,孟云想一时激动,双手叉腰,指着景容,颇有恶妇骂街的架势。还未等景容开口,孟云想又继续道,“先不说其他的,我还没有好好跟你算账,你给我安的那破院子,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如今我院里的东西被偷了,你不去抓小偷,如今倒来说要置我的罪。你们究竟是何意思?看我一个小女子好欺负不成?”
自从一个人从家里搬出来之后,她便学着一个人生活。从初步社会的羞涩小姑娘,成长到可以大声在菜市场理直气壮跟卖菜阿姨吵架的“疯女人。”
要是论讲道理,她还没有怕过谁。更何况对付这群愚昧的古人。
而另一边,厅上众人都似是被孟云想这番话刺激到了,原本自己只是打酱油的角色。居然窥得人家的家丑,还是太子家的,以后再见,怕是没了老脸了。
于是各个面面相觑后,都急匆匆推辞告退了出去。
这烂摊子,还是给令公公收下吧!
然而,见过满肚子经纶讲道理的得志少年,也见过拿刀子“讲”道理的鲁莽野夫,就是没见过泼妇骂街式讲道理的野蛮少女。
又看着逃跑的大臣,令公公面上五颜六色轮流转换颇为精彩,而再看向坐在旁边的太子,面上只有一种憋屈的红色。
轻咳了几声,令公公眯了眯眼睛,目光犀利的盯着孟云想道,“这么说,是有人偷了太子妃的东西。”
闻言,孟云想双手抱胸,丢了一个废话的白眼。
令公公失笑,这丫头,居然还敢白他。
只是今日这戏,着实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