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冷眸撇来,面上表情却是嫌恶,语出讥诮:“少在孤面前惺惺作态,你的把戏,孤早一清二楚。”
他见孟云想捂了捂额头狠狠瞪他,目露凶光,龇着两颗獠牙:“太子了不起,你居然害我破相!”
她说着扑过来“嗷呜”一口咬住他的手臂,非叫牙齿尝到甜腻的腥味。
孟云想的理念是,以彼只礼,还之彼身!
景容吃痛,一把将这尖牙利齿的小狼狗甩开,厉声警告:“孟云想,你少发疯!这几日给孤待在宫里好好反思,等孤大婚以后,才可解除幽禁。”
说罢,瞥向摔在一旁的青萝,冷冷开口:“小心看管好你家主子,再有闪失,唯你是问。”
青萝忙爬起身来,恭敬地跪倒在他脚步。
景容这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景容出去之后,青萝才爬起身来,担忧地捧过孟云想的额头查看,本肤如凝脂,白璧无瑕的额上,青了一块,还沁出些血丝。
“这该多疼啊!太子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青萝唇一咬,顿时泫泪欲滴。
孟云想见状,急忙摆着一双手,与她宽慰:“没事没事,咱不吃亏,那捞什子太子比我伤得还深。”
孟云想不自觉用指尖戳了下伤口,顿时皱巴小脸,“哎呦”了一声。
屋外很快闪进一个身影,与青萝一般打扮,绾双螺,穿素裙,身形亭亭。
瞧见孟云想的那刻,眸光一闪,面上含霜。
“白芍……”青萝唤出声来,白芍已闪身而至,取出一个药瓶,将粉末一把涂在孟云想的额上。
孟云想疼的皱脸,不乐意地开口:“你个小姑娘家家的,动作怎么那么粗鲁?”
“太子妃不是说不疼吗?”白芍撇下眸子冷冷看她,“你都肯为他不要性命了,何惧这一点疼痛。”
孟云想呆呆地望着她摇头,眨眼睛:“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白芍蹙起眉尖,一把将药瓶扔进她怀里,语出不悦:“太子妃只管装傻充愣,白芍若再管你……”
她咬了牙,突然说不下去了,转头“哼”了一声,扭头而去。
“现在的丫头脾气都那么大?”孟云想默默地回头转向青萝,言辞恳切地询问,“你确定我是你们家太子妃吗?”
青萝听罢,却是面上结郁,与她劝说道:“太子妃,你别责怪白芍。太子前脚把你娶进,后脚就要纳妾,你知道后,便负气投入湖中,白芍因未及时救你上来,害你差点溺死在河里,她便好番自责。说起来,白芍也是太过关心你了。”
这么一解释,孟云想便豁然开朗了。
原来那个太子要娶小老婆,被孟云想知道,就以死相逼,难怪那太子瞧见她,一脸头疼的神情。
虽然这孟云想性子刚烈,但好歹是因为那太子薄情寡义,才害她溺死在湖里。
如今自己寄居在孟云想的身体里,面对这间接害死孟云想的人,她是在意外表的人吗?即便那太子长得器宇不凡了些,卓尔不群了些,她也是绝不会待见他的!
孟云想忽然想到什么,直直奔下榻去。
青萝蹙眉看她在一面铜镜前搔首弄姿,拧了把自己光溜嫩滑的脸蛋,甚是满意地开口:“不错不错,肤白貌美大长腿。”
说罢,她又拢了拢胸,自顾夸赞道,“这对馒头应该也有C了。”
青萝额间冷汗一滴,心想:完了,太子妃真伤到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