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毓皇后笑了笑:“阿瑶都长得这么大了,母后怎么还会欺负阿瑶?”说着目光落到陆怀瑾怀里,“这丫头跟阿瑶小时候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了孩子怎么也不派人来跟母后报报喜?”
夏钰瑶抿唇:“这不是怕母后担心嘛。”既然皇后娘娘说她是在外,那她就是在外好了,这一年多来她本来也没在国都,不过瞧其她人不动声色,陪笑的陪笑,饮茶的饮茶,似乎都没将这件事放在眼里。
娴毓皇后无奈的看她眼,让三人入了座,将信儿抱过去瞧了瞧,问了些话,初见的寒暄才结束:“阿瑶,听说昨日秦国夫人请你去秋华宴了?秦国夫人不是好多年都不凑这些热闹,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秦国夫人今日没有进宫,娴毓皇后问的自然就只有昨日去了秦国夫人府上的夏钰瑶,不过这问题可就有些难为人了,秦国夫人为什么突然有了兴致,她又怎么会知道?
平日里两人没什么来往,要说勉强算熟识的,就是夏钰瑶在宫里时常能见到江如莲,可现在国都里谁不知道江如莲纠缠着陆怀瑾,加上国都先前传闻夏钰瑶已死,真是让人有些不好回答。
倘若夏钰瑶能说出来个什么,岂不是在说江如莲的事她默认了?可若是说不出来什么,明知江如莲的行为,夏钰瑶还去赴宴,又是因为什么?
“这个,阿瑶也不知道。”夏钰瑶皱眉露出些难色,皱眉飞快的扫了众人一眼,见她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了丝兴趣,目光又落到娴毓皇后身上,眉头依旧皱着,“昨日秦国夫人突然下了帖子,阿瑶还以为秦国夫人是看中信儿了呢,没想到去了后秦国夫人反而说了些奇怪的话。”
“奇怪?哪里奇怪?”娴毓问道。
夏钰瑶瘪了瘪嘴,露出些委屈:“秦国夫人说知道阿瑶的来历,母后,阿瑶就是阿瑶呀,还能有什么来历,秦国夫人还说,阿瑶若是不跟驸马和离,就要将阿瑶的来历告诉父皇。”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正巧秦国夫人又没在,没人能辩驳,说到最后她脸上越发的委屈,微微低头抿着唇,那角度刚刚好,将将能让人将她脸上的委屈看清楚。
只是夏钰瑶心底可没这些委屈,这些人又没谁会真心疼她,那些委屈不过是屈了自己而已,她计较着另一件事,方才她说到来历时,娴毓皇后脸上是没露出什么来,但娴毓皇后下首的淑妃却变了脸色,虽然她藏得快。
且夏锦瑟出了那样的事,淑妃还能在这里悠闲的喝茶,听到她的来历却变了脸色,说明她的来历在淑妃心里比夏锦瑟更重,但她自己的来历,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看来这宫里果然有许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夏钰瑶很想问问淑妃,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最后那句话已经让娴毓皇后恼怒起来,不说陆怀瑾是她惹不起的,这门婚事是夏国主下旨赐婚的,不是说不能和离,但秦国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逼公主和离,就是当国主是死的了。
这是不论夏钰瑶是不是在说谎,现在娴毓皇后都必须怒了,当即就让人去秦国夫人府上请了秦国夫人进宫来,那个请字,娴毓皇后咬得很重,吓得夏钰瑶抬头,弱弱的叫了声母后。
“阿瑶别怕,秦国夫人若是真敢胁迫你,母后一定替你做主!”娴毓皇后压着怒气安抚道。
夏钰瑶还是一脸可怜,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轻轻哦了声低头不敢说话。
陆怀瑾已经见过夏钰瑶真被吓坏了的模样,知道她现在是装的,不仅如此,他还发现她在这些尊贵的女人面前做戏做得挺欢快的,所以他一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