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莲这下真慌了:“母亲,你有解药的对不对,一定有解药的!”母亲下的毒,一定是有解药的!
秦国夫人被气得不轻,起身拂袖而去:“这几日都给我在房间里好好待着,要是误了大事,你就去嫁给六皇子吧!”
听到六皇子,江如莲更加的慌了,慌忙追出来:“母亲,母亲,我知道错了……”
今年年初国主就有意将她许给六皇子做皇子妃,这名头听起来是不错,六皇子又没有生母,养母在前两年就病逝了,国主百年后也没有婆婆要赡养,六皇子又跟二皇子极亲近,等二皇子继位,好处自然少不了。
可六皇子是个只知道打战的莽夫,常年在北方边关,她嫁过去不是要独守空房,就是要去边关受苦,更何况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二皇子继位后的好处,同秦国夫人府现在比起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她怎么会愿意嫁给六皇子!
“把郡主带回房里,没我的吩咐不准放她出来!”秦国夫人平日再宠着这个女儿,现在也是恼了。
她早过了贪看少年颜色的年纪,对陆怀瑾那样生得太好的男子没有丝毫好感,且想要巩固秦国夫人府上的势力,女儿就是不嫁给六皇子,随便选择国都中哪位贵公子,也比陆怀瑾来得好。
跟国主抢女婿,她怕是疯了,这次若不是有了契机,加之这一年国主对九公主不闻不问,否则她也不会想替女儿了了心愿,但这个女儿就这么的迫不及待,要给她惹出来多少事才能消停!
江如莲被锁回房里,她虽然觉得觉得自己不该去引花水榭,以至于自己也中了毒,但她不敢生母亲秦国夫人的气,就一门心思把所有的怨气恼怒都记在夏钰瑶身上,都是那个冒牌货,她要是直接答应了母亲,母亲就不会这么生气,就不会这样罚她!
害得她现在连门也出不了,那个贱人!
等利用她让陆怀瑾和那个死公主和离了,她一定要扒了她的皮!剔了她的骨!将她剁成零碎!
夏钰瑶和邾篱出了秦国夫人府,刚上马车就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邾篱急忙拿衣裳给她披上:“少夫人,看来有人在想你了。”
想个鬼,咒她还差不多。
夏钰瑶揉着鼻子,只觉得里面酸酸的,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肯定是有人在咒她!
邾篱急忙从柜子里拿了只圆肚儿的白瓷瓶出来:“少夫人先喝些玫瑰露。”
夏钰瑶早见识过这马车里能放着多少东西,见邾篱拿出来也没有惊讶,忍着鼻子里的酸痒勉强喝了两口,想打喷嚏的冲动立刻消下去,她皱了皱鼻子,味道跟玫瑰露一模一样,但应该不是,她从没听说过玫瑰露能治打喷嚏。
玫瑰露当然不能,只是那个骂她的人不能骂她了而已。
马车径直回了公主府,夏钰瑶下了马车进了门就看见陆怀瑾,她脸上那因为今天跟秦国夫人作对而浮现的笑意一下子沉默了下去,直到信儿扑到她脚边,扯着她的袖子小声叫道:“娘亲,抱。”
今天娘亲都没有抱她。
夏钰瑶笑了笑,低身准备抱她,脚边的小丫头却先一步被陆怀瑾抱走:“娘亲累了,爹爹抱你。”
信儿瘪着嘴,看了看夏钰瑶,又看了看陆怀瑾,勉强接受了他的话:“娘亲今天吃到了什么好吃的?姐姐说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
夏钰瑶一愣,她已经知道是邾篱臭美,哄信儿叫她姐姐,可是说到吃的,她今天晚上就喝到了两口玫瑰露,还有出门前棠梨松来的两碟点心。
请她去赴宴,却只有盏茶,秦国夫人果然是吝啬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