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钰瑶醒过来就发觉腿上没那么疼,信儿正坐在她身边吃着糖,昨晚陆怀瑾又给她的小兜兜里放了很多糖。
看见夏钰瑶醒了,信儿立刻把糖递给她:“娘亲,糖糖。”
那是另一种糖,先前信儿的兜兜里并没有这种,夏钰瑶心知是谁给信儿的,但看见信儿递过来,她还是不忍心拒绝,那种想跟别人玩儿,却被拒绝的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
不是很甜,尝起来像是麦芽糖。
夏钰瑶摸了摸信儿的脑袋,起身给她穿上鞋,一边道:“这些糖是谁给信儿的?”
信儿急忙摇头:“爹爹说不能说。”
夏钰瑶一怔,虽然猜到了,可听见信儿叫他爹爹,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苦涩。
看着信儿脸上都是小心翼翼想要保守秘密的模样,夏钰瑶还是笑了笑,在她脸上亲了亲:“那娘亲不问了。”
听见她说不问,却不知自己已经暴露的信儿开心的抱着夏钰瑶的脖子,小脸凑到夏钰瑶面前:“娘亲,这边也要亲亲。”
夏钰瑶在她另一半脸上亲了亲,正要起身,信儿却在她唇上亲了下,夏钰瑶不由得一愣,信儿已经欢快的跑下去,是甜的,难怪爹爹喜欢这么亲娘亲。
这丫头似乎知道了不得的事?
夏钰瑶皱眉跟出去,脚上果然没有昨天那么疼,先前崴了的那只脚已经彻底好了。
外边棠梨看见信儿欢快的跑出来,正要进去,就见夏钰瑶走出来,她急忙放下手里的热水去扶她。
也许是受了伤不方便,也许是昨天那阵难受,夏钰瑶没有拒绝棠梨,洗漱后吃过早餐她才把信儿叫过来:“信儿是跟谁学的?”
信儿不解的看着夏钰瑶:“娘亲在说什么?”这些日子跟着夏钰瑶已经混得很熟了,信儿也不会再像先前那样,不明白也不敢开口问她。
夏钰瑶指了指她的唇:“是谁教信儿那么亲娘亲的?”她们平日里都只亲亲信儿的脸颊,如果没有人教,夏钰瑶不相信信儿这么小一点儿就能无师自通。
那一下绝不是凑巧而已。
信儿瘪嘴,低着脑袋不说话,爹爹说不能告诉娘亲他来过,娘亲要是知道了就会不让爹爹进门,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想看到爹爹,喜欢爹爹抱着睡觉。
夏钰瑶见她不说话,眉头皱得更紧,一旁的棠梨也紧张起来,信儿整天都和她们在一块,自然没有别的人教她,能教她的只有那个做贼的陆怀瑾。
如果让公主知道陆怀瑾一直都在,每晚都会去公主房里,公主她该有多害怕?
夏钰瑶却没有往那边想,或者说不愿意往陆怀瑾身上想,皱了会儿眉头看信儿一副被吓着的模样,无奈的叹口气摸着她的脑袋低声道:“信儿听话,以后不能随便亲别人。”
信儿还是瘪着嘴,望着夏钰瑶的眼里满是委屈,让人看着心疼又好笑。
棠梨见夏钰瑶似乎没往别处想,松口气对夏钰瑶道:“公主,今天要教信儿认字吗?”
方才棠梨已经看出来,夏钰瑶的脚好了许多,不过马车上颠簸,还是多养两日再启程的好,左右国都那边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拿过来吧。”夏钰瑶低声说道,牵着信儿到桌前,突然想起来件事,等棠梨把笔墨拿来了便问道,“昨日你说信儿还没有名字?”
刚问完,信儿便仰头叫道:“信儿有,娘亲,信儿有,信儿叫信儿。”
“信儿,这只是小名,信儿要有个更好听的名字,以后有了先生,先生就会唤信儿的名字,不是小名,小名是家里人唤的。”棠梨看着信儿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