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对面的两个女生下巴都惊掉了。
"啊?他失心疯啊?这都跟你说?"映雪一脸便秘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拿公鸡弩把车窗外的常梓逸射死算了。
悠然却很淡定的回应了一句:"我与梓逸无话不谈的。"
"好尴尬呀!"映雪悲催的喊道。冰雁也是满脸惊悚的看着她俩。
悠然握住映雪的手,摇了摇头,清澈的双眼,不含一丝杂质。语气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矫揉造作。"一点也不。我并不嫉妒你。相反的,我感到很高兴。你跟梓逸,都是那样优秀,他仰慕过你,太正常不过。反倒也让不起眼的我,显得优秀起来。"
映雪很想说自己并没有她说的那样好。
可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已经被她的坦率赤诚所占满。任何多余的话,都不必再说。"傻姑娘。你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我要是男的,我都喜欢你。"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冰雁的打脸:"小姐,不对啊。你不是说过,你要是男的。你就跟王爷搞基吗?"
"搞鸡?"悠然没听说过这个词,好奇地问。
"呃……嗯……儿童不宜。"映雪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尴尬的敷衍道。
"儿童?"悠然又是一头的雾水。
映雪见她不好忽悠,干脆耍起了无赖:"你叫我婶婶,你不就是儿童吗?别瞎好奇了。"
谁知,聪明如悠然,哪里会被这种问题给难倒……
"搞鸡……是不是指龙阳之好?"
她的答案,立刻让冰雁大笑起来。映雪也咬着嘴唇,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可玩笑过后,映雪心里却在琢磨,如果悠然认真宅斗起来,那个唐宛如,根本活不到第二集啊……
马车和军队开到襄王府大门外停下。
映雪第一个跳下马车。一个没站稳,差点崴脚。却被马车下一只大手擒在怀里。
不用抬头,她就能辨认出,这个怀抱里,满满的都是丈夫的味道。
"下这么大的雨,你跑去哪里疯了?"南宫羡的质问,劈头盖脸的响在头顶,让她一时间,连头都不敢抬。"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摄政王殿下。"吴悠然的声音适时的响在他俩身边。
"太子妃?"南宫羡显然吃了一惊,望了望吴悠然,又看向自己的妻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映雪这才敢回应他咄咄逼人的目光,挽住他的手臂,嬉皮笑脸的说道:"好奇宝宝,回屋在告诉你为什么。咱们先把悠然安顿下来吧。"
"好。"他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相信,妻子一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么晚,王妈妈这些管事的家人都已经休息了。
映雪便自作主张,将悠然安排在曾经若雅住过的房间。"这间房,原本是若雅住的。保持的很干净,你先住着。要是不习惯,等白天我让人帮你调。"
这屋子虽然干净雅致,但面积有些小。也没有可以让悠然用来写字的桌案。
但悠然却觉得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温馨的地方了。"这里已经很好了。真的谢谢你,映雪。也帮我谢谢王爷,这个时候,还肯收留我这样的人。"
映雪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肩膀,爽朗的回应道:"好啦,大家都是优秀的人,互相帮助应该的。"
说到这儿,她的目光瞥见门外站着的一个高大身影。自知有电灯泡的嫌疑,赶紧出言撤退:"我回屋了,我家夫君,该等着急了。你家那位,也该着急了。"
说完,没等悠然回应,便溜出了屋子。
门口站着的,当然是常梓逸。
雨幕在他身后缠绵不休,他缓缓取下斗笠,目光深情专注的望着悠然。
几秒钟的沉默后,两人走向彼此,在黑暗中紧紧相拥。
"说说吧,怎么回事?"
主卧室里,映雪正在接受丈夫的盘问。
映雪不疾不徐的脱下防雨袍,将它挂在门外,这才走进屋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今天,知道跟吴悠然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虽然知道八卦别人的隐私不太好,但南宫羡还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谁?"
映雪定定的望着他,半晌,才一字一顿的说出那个名字:"常梓逸。"
"真的假的?"南宫羡那张冷冰冰的脸瞬间就被点亮了。
映雪哭笑不得的直摇头:"你这么喜形于色的,真的好吗?他可是绿了你家大侄子呀。"
南宫羡恍若未闻,自说自话道:"吴悠然真不错,替我解决了心腹大患。"
"你能不能正经点!"映雪哭笑不得的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胸口轻飘飘的拍了一掌。却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了。
"所以是他让你把吴悠然接来这里的?"南宫羡顺着思路问下去。
映雪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曾经住的那间禅房吗?建初寺头上的那个。"
"记得。"
"他就是把悠然藏在那儿的。可是这两天下暴雨,悠然的娘太担心她的安全,就贸然去山上见了她。这就暴露了悠然的行踪。梓逸猜到太子会在禅房附近布下罗网等他上钩。又担心太子把悠然掳回去,这才向我求助来着。"
耐心的听映雪解释完事情的始末,南宫羡轻笑了一声,感慨道:"好一个常梓逸,真是算无遗策。今日如果不是你去,换作任何人,都带不回吴悠然的。"
"我也就是狐假虎威。如果我不是你老婆,谁会鸟我?"映雪搂着丈夫的腰撒娇道。
"你还挺热心的。"他还是酸了她一句。不知为何,只要牵涉到常梓逸,他体内封印的的九尾醋王,就会蠢蠢欲动。
映雪抬头,眼巴巴的望着他的脸,一本正经的问道:"人家一对苦命鸳鸯,我忍心看他们被硬生生的拆散吗?换了你,你忍心不帮吗?"
"当然帮。"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巴不得有人收了常梓逸。"
"就是嘛。"她笑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唇。可随即,笑容又收敛了一些。"不过,你没亲眼看到太子那可怜样。要是看见了,没准会有些心软呢。"